有没有人肯爱她呢?她只是很想有个需要她的人存在啊,为什么却是这么的难呢?
为什么就是没有人肯抱一抱她,然后温柔的告诉她,他很需要她呢?她只是很想有人对她这么说而已,为什么却是这么的难?
“唉——”
又睡不着了,她总是容易被恶梦惊醒,也总是一个人对着黑暗落泪。
……
明亮的大办公室内,隐约传来了低切的交谈声——
“哥,伯母交代您明天一定得回家一趟。”任靖臣手捧记事簿,恭敬的注视着自己的顶头上司。
“这次又有什么事?”周晟煦不耐烦的将身子往后一靠,整个人倚在厚实的真皮椅上。
“这个……”任靖臣正在考虑要不要照实回答。
这可不能怪他,就是因为跟了周晟煦太久,所以才特别清楚他的个性,唉,他这个下属也不好当啊!
面对任靖臣的吞吞吐吐,周晟煦微微的挑了下眉。果然,又是旧事重提了吗?
“这次又是哪家的小姐?”相亲、相亲……怎么?母亲是怕他娶不到老婆、找不到女人来生孩子吗?
急什么?到底有什么好急的?
对他而言,女人随手一捞就有好几个,端看他要或不要罢了,这事究竟有什么好急的?
“伯母想让你和Abby姐一起吃晚餐。”任靖臣的回答快又简洁,他怕说多了,周晟煦会更不高兴。
Abby?
眉一挑、眼一抬,他好看的薄唇勾了抹淡淡的笑意。
他对所谓的名门千金可是敬谢不敏的,原因无他,只因大多数的大小姐们,背后可都有着轰轰烈烈的史迹——有的脾气不好、有的个性古怪、有的名声败坏,再不然就是端庄的近乎自闭。
而且,她们也往往不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
“哥。”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周晟煦的回应,于是尽责的试图唤回老板飘远的神志。
“呃……明天有什么事?”将神志拉回,周晟煦倦烦的抬手抚着额际。
“明天晚上并没有任何的餐叙,要安排在明天晚上吗?”任靖臣审视着记事本上密密麻麻的条文。
“就明天吧!”反正拖也没意义,母亲向来是志在必得的那种人,要是不服从她的话,只怕最后被烦死的人会是自己。
“好的,我会通知伯母的。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任靖臣在记事本上仔细记录着事项,而后跟着告退,准备做自己的事去。
“去吧!”扯了下喉间的领结,他重重的吐着气。
“好的。”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的阖上,他再度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啧,做周家的子孙真是麻烦,有做不完的事也就算了,竟还要被当成是配种用的公牛,这样的生活真是枯燥又乏味。
而且,女人对他来讲,并不是非要存在不可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