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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ldo;他不喜欢别人叫那个外号，吉姆。而且他是警长。

&ldo;哈！但是我不说，别人肯定会提起这个话题，凯茨，你说对不对？&rdo;

凯茨摇了摇头，说：

&ldo;鲍勃，你要不要点小甜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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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茨去取咖啡的时候，其他人在一面墙上钉上了十几张&ldo;荷比&rdo;的照片。他青黑扁平的脸，沾染着血污的身体各部分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墙上还空出地方挂了一张附近街区的大地图，对每户作过家访的人家都划了一个叉号。凯茨取回咖啡，看那些照片时，她注意到昨天没看完的一件事，那就是荷比的屋里没有电视。她还能在照片上看到起居室的一个架子顶端露出一摞杂志的一角，应该是色情杂志。

别的人过来拿咖啡，问凯茨说：&ldo;莫伊拉顺利生产了，凯茨？&rdo;

&ldo;她生了一个8磅的小丫头，夜里11点40。&rdo;

&ldo;起名字了吗？&rdo;

&ldo;我忘了。&rdo;

格里菲斯说：&ldo;我记得比利说应该是个男孩儿。&rdo;

鲍勃笑了：&ldo;比利还相信圣诞老人吧？&rdo;

凯茨说：&ldo;现在不信了。&rdo;

其他小组鱼贯地走了进来，像艺术馆里的参观者一样从挂照片的墙前走过。有的人抓了杯咖啡，更多的人都找出很好的借口走了。凯茨在平时这种场合中听惯了大家开玩笑。但这一次没有人讲笑话。这时警长穆尔走进来把有关厨房的照片挂了起来。

有人开起了玩笑：&ldo;还有谁想吃肉，快说？&rdo;&ldo;凯茨，你认得出那东西吗？&rdo;

……

&ldo;好了，很有趣，小伙子们！但是记住，如果有人把这个说了出去，我绝不放过……&rdo;穆尔警告众人。

又有人在调侃凯茨：&ldo;凯茨，你到底认不认得出那东西，嗯？&rdo;

&ldo;凯茨？&rdo;

&ldo;凯茨？&rdo;

凯茨抬起头，看见捣蛋的是一个长着黄鼠狼脸的探员，叫肯&iddot;米歇尔，她走到照片前，仔细地看了一下荷比被煎过的生殖器，转过身盯着肯的下身看了看，又回到照片跟前研究‐‐下，说：&ldo;玩意儿很短，被割下来了，对任何人都没什么用。&rdo;然后转身冲着肯说：

&ldo;不是你的玩意儿，对不对？&rdo;

14

总探长觉得他应该再到荷比街17号去看一看，感觉一下。于是探长麦金尼斯开车送他去了。吉姆、鲍勃、安琪尔和凯茨几人一起乘一辆车也去了。

鲍勃与格里菲斯坐在前排，凯茨和警长安琪尔在外面。车还没有开出停车场，凯茨就对格里菲斯发了脾气，她对生殖器笑话实在是烦透了。

其他小组负责对该地区的住户进行家访，但是荷比街的家访由探长带领的这个小组负责。凯茨和警长安琪尔从荷比街的最里头开始，鲍勃与格里菲斯从靠近大街那一头开始。这种安排是凯茨从一名百科全书推销员那里学来的一招。每个上门推销或作调查的人都应该注意到，在靠近街口的地方的住户通常对敲门者充满敌意，不愿被打扰，因为上门兜售或作调查之类的人太多了。而住在比较偏的街尾的住户因为很少有人上门，所以对人比较客气，也更容易对推销的手中产品，如书籍、卫星电视或窗户产生兴趣。斯维特警官对于他们受到的热情接待很惊奇，觉得是因为凯茨有人缘。凯茨笑了笑，没有点破其中的关节。

但即使这样，也有一些拒不开口的房门，这时，他们就留下一个印有地址的卡片，要求住户与警察局联系，29号的麦克德米德夫人告诉凯茨住17号的那个男子曾有不少客人。但她记不起是什么时候了，也说不上他们长什么样儿。只记得都是些男人，名字就更无从谈起了。

23号住户是名不到20岁的单身母亲，她有两个不到4岁的小孩儿。屋里有一股淡淡的尿臊味，一个小孩还在哭。她告诉他们说那个男人的名字或许叫杰克&iddot;布朗，但是她记不住是从哪儿听到这个名字的。她建议应该去问问邮递员。

住15号的一位可亲的老妇人说：&ldo;他叫约翰&iddot;伯尼。我敢打保票。大约一个月前我替他拿一件小包裹，上面写着卜伯尼。我这儿有茶，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请进来……&rdo;

凯茨四下看了看，进了屋。茶杯在手，她问巴克尔女士昨晚听到什么声音比如说打斗声。

&ldo;我当时不在。我在星期天晚上玩bgo，在女儿家过的夜。我不喜欢很晚回家。&rdo;

&ldo;噢，是这样。&rdo;凯茨有些失望。

&ldo;我问伯尼先生&lso;1&rso;代表什么，他说是约翰，我不能说很喜欢这个人。我女儿也不喜欢他。他看人的时候让人感到不舒服，说不出来，但是你能感觉到，他长得也不是太招人喜欢，脸色灰白&rdo;后来他开始进行日光浴才好了一点儿。&rdo;

&ldo;日光浴？&rdo;

&ldo;就是那种人工日光浴，用光照的那种。我女儿曾劝我也试一试，但我不喜欢被关在一个小房子里，而且那气味也很怪，你知道。&rdo;

&ldo;伯尼先生有没有什么客人？&rdo;

&ldo;我觉得没有。一般来说我呆在屋里看电视。我不像有些人那样好打听，鼻子伸得老长。我知道他叫什么只是因为有一次邮递员让我替他拿一件包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