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文博涉便举步离开了,而顾七七在他身后默默的将手枪放了下来,车在旭也放下了自己悬着的一颗心。
上午八点钟,文博涉离开了两个小时没有回来,而岳医生还没有赶过来,一时间整个病房中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沉寂当中,就算是在这个病房当值的医生们都不敢大声的说话,生怕打扰到了正在闭目养神的夜晨和顾七七,或者是打扰到正在看着报纸的总统之子车在旭。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旁病房中的rose醒来了,在举目都是白色的那一瞬间,她便清楚的明白了自己昏迷了,被送往了医院。
“谁,你是谁。站住,这里面不可以乱闯……”突然外面响起一阵呼喝声,却又瞬间消声了。
病房的大门一下子就被打开了,一个穿着护士装的小女孩被一把手枪顶着额头吓得颤颤巍巍的倒退着走了进来。而拿着手枪的人则就是rose。
rose知道自己是被送往了医院,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是战泰救了送往了医院,还是被老熊弄得昏迷了才被送往的医院,而她出病房门的时候看不见一个人,她便只能够为了弄清楚情况找了整层楼最热闹的地方,也就出现了眼前的这一幕。
当rose看到顾七七的那一瞬间,她瞬间就哭了,“哇”的一声跪坐在了地上,手中的枪也掉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顾七七没有想到rose能够这么早的醒来,惊讶过后连忙走过去将其扶起来,小声的安慰着她。
rose在顾七七的怀中哭开了之后,当她再一次的看着身上插满了管子的战泰的时候又一次的“哇”一声的哭了出来。这个原本跟着顾七七在商道上叱咤风雨的女子,这个时候哭的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不能够自己,眼泪不受控制的刷刷往下流。
顾七七秉持着让rose知道真相的原则,将事情的过程全部告诉给了rose,而rose听了之后哭的更加厉害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睛肿肿的像极了一只兔子。
“咦,这里怎么这么的热闹啊?又是哭又是看的,呵呵,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好呀。”就在rose激动的不能自己的时候,一道爽朗的声音顿时在大门处响起,顿时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名大概六七十岁的老人站在门口,笑呵呵的的看着病房里面的所有人。而这个老人的身后站的则是文博涉和一对夫妻,看这个样子也能够知道是文博涉将这位老人请了过来,而这个老人……
一见来人,车在旭的眸子顿时一亮。
“岳伯伯,你可来了。”车在旭也走上前,朝着老人略带着恭顺的说道。
岳医生,韩国的国医圣手,不是一般人能够请动的。
“哎呦喂,我这个老胳膊老腿的,要不是文小子请我,我才不愿意跑这一趟呢。”
岳医生也是个老小孩,锤着自己胳膊腿的朝着车在旭抱怨着,车在旭也赔着笑脸。
就在几个人正要聊起来的时候,连接在战泰身上的机器猛然的响了起来,滴滴滴的尖锐的让人耳鼓难受。看着机器上逐渐不对的数据,rose再一次的哭了起来,梨花带雨,让人看的好不心疼。
文博涉在岳医生的身后也有些着急了,他赶紧做出了“请”的手势,“岳伯伯,麻烦您快一点。”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来了。”
“您快一点。”文博涉赶紧的请其上前,声音中有着显然易见的着急,而他旁边的那对夫妻也将眼神紧紧的盯着床上躺着的战泰,眸子中有着让顾七七看不怎么懂的神色,但是顾七七能够保证这对夫妻对战泰应该是没有恶意的。
“你看你这猴急蘸蒜的,平常你受伤时也都没有这么急啊,还能忍痛给我摆脸子看呢。”岳峰笑着摇摇头,打趣着文博涉,而文博涉黝黑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抱羞,反而是郑重其事的再次请岳医生上前。
其实是岳峰自己不知道他们大家让他救得人是谁,也没有看清躺在病床上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岳峰看着文博涉的脸颊也不再废话,收了满脸笑容,严肃低头准备给床上这个插满管子,离远了都看不清楚长相的男人检查,刚低头就大呼起来。
“竟然是战泰。”
岳峰虽然专心于医术,但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对于战泰这个人,他也是了解的。在得到了大家的肯定之后,岳峰低下头去,先是把脉,后是观察战泰胸前的伤势。
一旁的司徒旭环视了病房一圈,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为战泰好的,他现在没有任何异议。
一瞬间病房内的气氛顿时寂静了下来,所有人紧盯着岳峰的动作。所有人的内心都是着急无比,却又不得不按下心来静静的等待。
过了大概10分钟左右,岳峰渐渐的站直起来。苍老的脸严肃无比,扫了一眼在场在每一个人后,才缓缓的对冷玄道:“他不是很危险,”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在场的六个人均是脸色一红,口气一松。
“他是非常危险。”没想到岳峰给了大家一个大喘气。
此话一出,让六个人的脸上顿时血色全无。
“你们看,”岳峰指着战泰后背上的大片伤口,上面血色一片,大家根本就分辨不出哪里是好肉,哪里是已经溃烂的了,“现在我还不确定一些事情,刚刚粗粗地检查了一下他胸前这伤口,好像是伤在心脏的部位,但是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伤到心脏,如果伤到心脏的话,就比较麻烦了,如果是这样,博涉你们就要做好为他换心脏的准备,如果是没有伤到心脏,那问题应该就不大。”
“好的,岳伯伯,冷库里的备用心脏已经启动了,他们已经做好了随时往这里送的准备。”文博涉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冷漠,但是顾七七明显是从中听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哽咽,她抬眸疑惑的看了一眼文博涉,突然间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事情。
“我知道,”岳峰点点头,好像早已猜想到了一般,“心脏是否有问题现在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他现在身上伤得最重的部分,最狠的是她的肺部。”
“肺部?”
“是的,有肋骨好像已经插入了他的肺部,我推测的最轻的情况是伤及肺叶,至于主肺有没有问题还不曾可知。”
好严重的伤,这肋骨是随时都能要战泰命的一个威胁物。
那么现在……
所有的人顿时浑身一凉,不敢再往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