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易砚亘之间,虽然谈不上有多熟悉,但总还打过交道。
可眼前的易砚亘与他以前接触过的易砚亘分明是两个人。
“不是寒邪入侵吗?怎么她一直哭?”
“谢公子是久病体虚,又受了不小的刺激,所以损伤了心阳,心气……”
就是说她有心结。
易砚亘
这才沉默了下来。
马车外。
徐衡奕也觉得易砚亘很反常,虽然他跟易砚亘不熟,但传闻在那儿摆着呢,说好的严整冷峻高不可攀呢?
他在外面都听见了易砚亘有多暴躁。
他带的大夫真可怜,被问得声音都在抖。
这样的易砚亘,跟传闻中的那些种种形容,一点也对不上。
豫王爷特意为宝贝儿子打造的车驾直接驶进世安院。
下意识将人抱起来,瞥见了角落里的徐衡宴,易砚亘深呼吸,不甘心地又将人放下。
始终在心里默念,“我是配角,我是配角,我不能抢戏,我不能抢戏,我是配角……”
无非就是陪她玩一场而已!
他玩得起的,玩得起。
等玩够了徐衡宴还不是弃之如敝履的下场!
……
徐衡奕站在马车旁边,巴巴的等着他们下来。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易砚亘顶着一张,黑云压城城欲摧的脸从马车上跳下来。
哎?
他错过什么了吗?
徐衡奕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
然后就看见二哥抱着谢姜下来了。
早有人回来传信,谢姜之前在世安院住过的厢房,已经收拾出来了。
走在前面的徐衡宴眉峰紧锁,后脑勺连带着脖子凉飕飕的。
不用回头也能察觉到,易砚亘的眼风时不
时扫过来,带着无孔不入的寒意。
虽然易砚亘已经十分克制,情绪方面掩饰得也很好。
可徐衡宴何等敏锐,又怎么会感觉不到?
易世子到底什么意思?古里古怪的,明明看起来非常紧张谢姜,可是都把人抱起来了,又放下交给他?
是嫌弃谢姜身上太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