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魏国公府离开的时候,谢姜兜里多了一张房契。
除了城东玉桥街上的一座宅子,徐二老爷还准备了一些礼物,已经让人送到玉桥街宅子里了。
这些东西就是付给谢姜的诊疗费了。
徐衡奕坚持送到门口,不情不愿的顿住脚。
“真不用让一山随你过去?我还想去认认门呢。”也方便哪天去蹭饭。
父亲让他赶紧收拾收拾,明天就回国子监上课。
有什么可收拾的?不就是想禁他的足!
说是对谢姜感激不尽,态度也是客客气气,可未免也太客气了,他都觉得有些冷漠。
他也听出来另外一重意思,父亲不希望他与谢姜走得近,更不要掺和路宝邡的事情。
徐衡奕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也不算掺和路宝邡的事情吧?
他不是二哥,他连自己的人手都没有,用府里的人,等于把臀撅到板子底下。
他就是让一山帮忙跑跑腿,干点杂得不能再杂的活儿。
主要都是五殿下在忙活。
谢姜说他袖手旁观他还不乐意,其实他不就是在袖手旁观么?
徐衡奕的情绪都放在脸上,徐二老爷看得清楚,也知道自家傻儿子在想什么。
他不怕得罪南雄侯府,区区一个南雄侯府,还不够格让他放在眼里。
他防的是
谢姜。
这个漂亮得过分的少年,与他儿子一般年纪,行事却叫人琢磨不透。
真的是热血上头要为伍红云讨个公道?
恐怕不止如此。
这世上哪有什么公道?
只有强权。
谢姜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但他还是态度明确的要与路宝邡硬杠到底,甚至无惧与整个南雄侯府为敌。
伍红云这件事怕只是个开端。
他也猜不到这件事的走向如何。
谢姜要做什么他管不着,他只是不希望自家傻儿子,稀里糊涂卷进旋涡里去。
“我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