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浮现姬昭弯腰往荷包里拼命倒糖的模样,不由扯了扯嘴角,自己都不曾察觉。
只是笑着笑着,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脑中有些碎影一闪而过,他却又抓不住,昨夜昏迷之间,他似乎尝到过其他梨子味的东西,却不是糖块,而是软软的……
是什么?
宗祯左思右想,想不明白,他这人从不留任何疑惑,非得刨根问底。
他立马叫昨晚那几个侍卫进来,叫他们将昨日他落水后的事详细地说给他听。
几人便开始说,宗祯听下来,很正常,可还是不对,他的感觉不会有错。
他问:“昨夜我吃过什么?可有人喂我药?”
几人一同想起驸马捏着他们殿下鼻子就去亲的事……不约而同地,几人将脑袋低得更低。
这明显就是有问题啊!
宗祯将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扔,倒也没有用很大力气,甚有威严,几人皆觉得身上凉凉,不知不觉就要往下跪。
宗祯道:“别跪了,说罢,又是姬昭喂我吃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倒也正常,姬昭这辈子的行为举止常常宛如林中一朵奇葩。
“回禀殿下……驸马不曾喂殿下吃什么……”
“那你们不敢说的,是什么?”
“呃……”
“说……”
领头的那个胆颤心惊道:“回禀殿下,就,就……当时,殿下吐出呛进去的水,还是昏迷不醒,驸马突然就冲了过来……驸马就捏住殿下的鼻子,就……呃……就……”
宗祯冷冷道:“就什么?”
到底有什么事非要瞒着他?!
领头的心里一狠,直接跪到地上,身后几个跟着他一起跪,他小声道:“驸马就亲殿下了……”
“…”
几名侍卫擦着汗从书房出来,保庆、程深站在廊下,见状,问道:“殿下说什么了?”
若是平常,能说的话,他们也不吝啬跟这两位大官透个口风,可是今日这话实在是不能说啊!殿下的脸都黑了,睨了他们一眼,说这事若是旁人也知道了,就要他们小命!
他们几人立马溜了。
保庆与程深面面相觑,反倒是更为好奇。
宗祯坐在书桌后,面色沉沉,直到罗御医过来给他把脉。
他伸手,罗御医告罪,在他身边坐下,替他把脉,随后又问他几句,欣慰道:“殿下这次恢复得极好,看起来强身确实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