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朱兴德操心啊。
他忽然操心的想到,那两辆毛驴车上,拉的“傻子们”不会是一会儿打算要走桥吧。
也是。
想必要是不提醒,谁见到桥,不走啊?
那可不行。
桥的高度太高,一旦桥塌下来,车里的人还能有个好?那就剩下等死了。
大伙不明所以,朱头头怎么又不吱声了呢,看啥呢。
随着朱兴德眼神的方向,也跟着望了过去。
啊,原来是来人啦。
随着越走越近,有心细的小伙子已经认出来,好像在驿站那阵就见过毛驴车一行人,主要是那一行人中有两个小孩子。
这么冷的天出门还带着孩子,他们一路下来很少见,所以就注意到了。
罗峻熙正小小声提醒朱兴德:“大姐夫,咱要是贸然上前提醒不准走桥,人家能相信我们说的话吗?会把咱们当成脑子有毛病的人。”
“是啊。可是咱也不能见死不救啊?那里还有两个小孩子。”
罗峻熙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说实在的,如若不是硬性命令,用怀柔手段劝咱自己手下的人,都不一定能说服,总不能实话说出做过梦吧。
更不用说去劝陌生人了。
不认不熟的,难道还能强制性让人家别走桥?
这时,随着那两辆毛驴车越走越近,朱兴德已经下决定了。
他手里攥着鞭子,大踏步上前,挥手让两辆车停下。
里面的男人,露出一张憨厚的脸,紧张问道:“啥事儿啊?”
“兄台,我们的人,刚才检查过桥,才走一半听见石桥裂开的声。”
那男人一脸不可思议道:“啥?不可能啊,这座桥在当地很有名的,它是附近最长的石桥。而且俺们来时,就是走的这桥,你们的人是不是听茬啦?”下雪,是有可能的。
对方还很热心的反过来劝慰朱兴德。
因为认出来了,朱兴德头上没多长的头发,在驿站就格外注意那张脸。再加上朱兴德这伙人,人数众多,在驿站出发前,让驿站的小二烧了好几大锅的开水用水囊装上,搞得他们这种“散客”想带热水要等等,等这一大伙人出发,他们才排上热水。
所以说,有了驿站的一面之缘,知道这一伙是押运货物的,从外地来不是当地人,在外行走也就格外释放善意道:
“没事儿,老弟,你放心走。我就是这当地的,丈人病重才出门探亲回来,两天前,才走过这桥,你信我的。要是不敢,你们就随我后面走。”
他毛驴车开道。
朱兴德:这怎么说不听呢。
“实在不行的话,老哥,你这么的,你等我们从冰面走过的,离开一会儿,我们给你挥旗子,然后你实在愿意要走桥,我们也不拦着了,好吧?”
“为啥呀?”
朱兴德恨不得翻白眼,心想:最起码的,你等我这个倒霉鬼过去的,我是倒霉蛋,可能过去了,桥也就不塌了。可你要是非和我一起前行,我走冰面,你走桥,那你就等着全家掉进桥洞子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