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羌在心中默默地道。
……
日子一晃而过,眨眼又三天。
商芄已经痊愈,脸色不仅稍稍有了润色,食量也增添不少。
姬羌十分欣慰。
老天终于开始睁眼,晴的日子居多,阴雨天渐少。
染疫的河工已经痊愈,染疫的村民也只剩数人,转天就能大好。
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回转。
江南这场水患毁坏的房屋、农田无数,朝廷前前后后调拨米粮一百万石,灾后重建用银,至少一千万两。
然而与前世相比,花点钱算什么?
这一次,江南水患没有引发暴动,没有爆发瘟疫,没有尸骨遍野。
对大梁虎视眈眈的势力再没有伺机入侵的机会。
总之,这一次,她挺过去了!
姬羌望着越发放晴的蓝天,说不出的轻松。
唯一的遗憾,大抵就是,她寻遍江南三州,竟未找到与国师相关的一丝一毫踪迹。
如此结果让姬羌甚至都有点怀疑,国师到底有没有来江南。
午膳。
姬羌的几次魂不守舍被商芄看在眼里,并被一语道破天机:“陛下是不是在寻国师?”
姬羌:“……”
“您这话何意?国师好端端的在昊京国师府闭关修炼呢……”
“一个月前,国师来江夏打探我的身份。”商芄盯着不假思索胡诌的少女,笑意直达眼底。
姬羌:“……”
“您早就知道!”
“可您硬是等到现在才说!”
枉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遮掩国师的行踪。
她有些气呼呼的,商芄则一脸无辜,“陛下也没问我,若非我今日猜得陛下的心意,还不知要等到几日呢。”
这鬼话,莫说姬羌一点不信,恐怕他自己都不信吧。
姬羌眨也不眨盯着商芄,眸中全是他熟悉的狡黠,她确实把他的心智继承了十成十,尤其擅长洞察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