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情趣房的房门都没有打开过。以往就算有客人使用,顶多也就是用个一两天,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加上里面时不时传出的痛苦声响,明眼人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经过的服务员议论纷纷,“听说这里面是孟老板的朋友。”“我见过一次,长得很帅,没想到还有这种特殊癖好。”“就是,我有一晚经过的时候听见里面在哭,哭得可惨了,那个男人真可怜。”“这种男人就算长得再帅我也不敢要,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带来玩了。”两人的对话声越来越远,完全没有注意到出现在身后的孟临川。孟临川转头看了眼身旁的情趣房,他从客人那里听说了蒋晏把沈慈书送给他们玩的事情,加上昨天圈子里多了个说法,说是朱总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蒋晏,居然是从他家别墅被抬出来的,连夜送进了医院抢救,到现在还在病房里待着。聪明如孟临川,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自找死路。”孟临川从嘴里吐出这句话,不知道是说沈慈书,还是说朱总。蒋晏原本就恨沈慈书破坏了他的家庭,现在又闹这一出,简直就是把自己的后路给堵死了。孟临川走的时候吩咐手底下的人把嘴闭好,不准多话,更不准多管闲事。情趣房里,蒋晏看着床上几乎已经失去意识的沈慈书,把他身体里的东西拿了出来,他几乎是立刻抽了一下,像条死鱼一样。这一个星期里沈慈书每天身体里都是不同的东西,到最后好像这具身体都不是他自己的了,麻木得没有任何知觉。房间里一片狼藉,各种用过的玩具丢在地上,无一不在宣示着这间房间里发生的疯狂。沈慈书从一开始的反抗到后来变得麻木,最后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就像橱窗里漂亮的娃娃被玩弄得破破烂烂,从内腐烂到外。为了方便上沈慈书,蒋晏甚至连衣服都没给沈慈书穿,什么时候想要了就把他按在床上索取,心情不快的话就去挑选玩具折磨沈慈书。到最后沈慈书看什么听什么都好像隔着棉花似的模糊不清,一被蒋晏触碰就直打寒颤。蒋晏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很多天,今天秘书特意提醒他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挂断电话他穿上衣服离开情趣房,把沈慈书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扔在床上,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对方。蒋晏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孟临川,他前脚刚送走一个客人。孟临川扫了眼墙壁上的日历,蒋晏在这里已经待了一个星期了,他透过半掩的门看了眼沈慈书,明显是被玩坏的样子,“打算带他回去了?”蒋晏冷笑一声,“带他回去干什么?反正还是要逃。”孟临川觉得有道理,他跟蒋晏从小穿一条裤子,有什么话就直说,“他要是真这么不听话,你直接处理掉就算了,免得以后真的被他逃出去连找都找不掉。”蒋晏连想都没想,淡淡道:“不用。”孟临川的印象里蒋晏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人,以前也有人得罪蒋晏,第二天就被打断了手脚,可是这次对着沈慈书总有种多余的拖泥带水。孟临川看着蒋晏的脸,隐隐意识到不对劲,心里想着的话顺口就说了出来,“蒋晏,你该不会对他有什么吧?”蒋晏只是扫了孟临川,还是那句话:“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死了太便宜他。”他的表情连变都没变,孟临川也看不懂了,耸了耸肩,“你说什么都有道理,我懒得管你,不过既然你不想把他带回去,就放在这里吧,我保证他逃不了。”蒋晏沉沉地嗯了一声,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房间,转身离开。随着半掩着的缝隙被无情的关上,连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了。沈慈书浑浑噩噩间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火炉里,浑身都烧了起来,他单薄的胸膛微弱地起伏着,苍白的面容因为痛苦而扭曲。最后还是来给沈慈书送流食的服务员发现不对劲急忙通知了卓宽,卓宽又通知了孟临川,孟临川又打电话给了蒋晏。蒋晏听了只是淡淡道:“找个医生过去给他看看。”换其他医生难免不保险,要是把这里的皮肉生意透露出去或者发现沈慈书被囚禁难免招惹麻烦,最后思来想去还是找了方医生。方医生接到电话就知道沈慈书又出事了,自从他被关在地下室里以后,方医生诊治他的时间比蒋晏还多。原本以为要去别墅,被接过来才发现居然是在夜总会。这回连方医生都拿不准到底是沈慈书生病了还是蒋晏哪里不舒服,毕竟沈慈书一直被关在地下室里,应该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