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书原本走路已经熟练不少,可是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他拖着如针锥般疼痛的双腿,坐在地上慢慢地往洗手间移动。原本只要花几分钟的时间用了整整半个小时,连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沈慈书不知道自己怎么从洗手间出来的,再回到地下室,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打捞起来似的,身上唯一的衬衫被冷汗浸得透明,底下的皮肤若隐若现。刚躺下休息,地下室的门就从外面打开了,一道黑色影子投到地面上,紧接着响起脚步声。沈慈书以为是保镖进来了,平时他们都是这个时间给自己送早餐的。直到听见盖子打开的声音,沈慈书才意识到不对,他缓缓转过头,看见昨天给他注射的方医生出现在面前。沈慈书身体一僵,即便对方没对他做过什么恶劣的事情,但身体的本能还是让他往后退了退。方医生朝他点了下头,对他还算礼貌,“沈先生,我是来给你注射的。”沈慈书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窜,随之而来的是能把人吞噬的绝望和恐惧。他原本以为昨天那次已经是结束了,但他没想到是开始。沈慈书惊惧地摇了摇头,身体刚做出反应就听见方医生说:“我建议您还是配合点,不然保镖只能进来按住你了。”昨天被强制注射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沈慈书嘴唇微微发抖,也许是对方看起来没有想要伤害他的样子,他颤抖着在地面上写字:那里面是什么东西?方医生沉默下来,眼底闪过一抹心虚,“沈先生,你只要配合就好。”沈慈书嘴唇微微颤抖,固执地问: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方医生看着沈慈书近乎哀求迫切知道答案的目光,心里有一丝心软,但想到蒋晏事先的威胁,他还是没有说出实话:“沈先生,这不是你跟我应该知道的事情。”沈慈书已经控制不住身上颤抖的频率了,就好像掉进水里没办法呼救的人。他当然不会单纯到以为对方是为了治好他的腿才这么大费周章。沈慈书下意识想要逃离这里,可是他的双腿被完完全全的疼痛覆盖住,连移动都很吃力,刚做出动作就被方医生察觉,紧接着两个保镖从门外冲了进来,把沈慈书牢牢地按在地板上。混乱间沈慈书好像听见方医生跟他说了对不起,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跟昨天一样,方医生拿出注射器,然后把里面的液体送进了沈慈书的身体。沈慈书被保镖放开时都恍然不觉,好像整个人被抽去了灵魂似的,麻木地躺在地板上。方医生不敢再看下去他绝望到深处的眼神,收拾好东西后就离开了地下室,他掏出手机,给蒋晏打了个电话:“蒋总,今日份的已经注射好了。”对面是男人很冷淡的声音,“我知道了。”原本挂掉电话才是正确的程序,但方医生还是忍不住说:“蒋总,那个东西注射进去后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您确定还要继续吗?”蒋晏声音没有波动,“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其它的不需要你管。”听出对方话里的不悦,方医生没有再说下去,对方明显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是他这种身份的人插手能管的。方医生恭敬地说了声“是”,蒋晏已经挂断了电话。接下来的几天,方医生每天都会来地下室给沈慈书注射,一开始沈慈书还会挣扎,后来似乎知道自己逃不过了,麻木地接受方医生的折磨。双腿从第一天的微痛,再到加剧的疼痛,最后愈演愈烈,连走路都变得吃力。沈慈书额头上很快冒出细细的冷汗,双腿好像烧起来似的,火辣辣地刺痛。一开始还能忍受,可是后面越来越疼,好像连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沈慈书脸色逐渐惨白,他抱着双腿溢出痛苦的呻吟,终于忍受不住般整个人在地上打滚起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喂,他好像有点不对劲。”门外一个较瘦的保镖注意到里面的动静,回头看了眼地下室,对他身旁高壮的保镖说。高壮保镖连头也没回一下,“别多管闲事,你没听说上任保镖就是被他勾引了,带着他逃出去的事?”瘦保镖压低了声音:“听说那人被打断了腿,以后估计找不到什么工作了。”高壮保镖明显知道内情,没有否认对方的话,“所以不用搭理他,说不定是在装的,想要故技重施引起我们的注意。”瘦保镖想想也有道理,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地下室里面。但沈慈书长得实在好看,他第一次看见对方的时候也不由得惊艳,比他在外面看过的任何女人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