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神色不变,只是多看了谢柔一眼。
她岂会不知这个名字。
当年,在慕家闹得沸沸扬扬的女人,大婚当日抛弃她的侄子。
现在来家,简直晦气。
“你来干什么?”
三婶皮笑肉不笑。
慕云庭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自顾看起来电视。
谢柔瞟了他一眼,视线与三婶撞上,强行镇定:“我找三叔。”
“三叔是你叫的?”
“我……”
三婶这女人脾气古怪,怼人从来不用动气。
谢柔一句话答不上,反被压了气势。
她自知再待下去,简直自讨没趣。
临走前,还是朝慕云庭撂下话:“云总,我们在楼上谈的,希望你能酌情考虑。毕竟慕氏那么大,你也需要一席之地。”
随着关门声传来,慕云庭从沙发上站起,眼神森然恐怖。
佣人一眼瞧见,感觉撤出客厅。
只有沙发上还坐着的三婶,斜他一眼,目光瞥到窗外已经上车离开的身影。
慕家庞大,错综复杂。
尽管表面祥和,但背地里的勾心斗角,知道的人都远远避开,不知道的也只当什么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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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元旦已经过去一周,Hr开始筹备冬季大秀展。
孟初忙碌的这段时间,没有再见过慕宴铮,但她办公室几乎日日一束花,日日不重样。红玫瑰、郁金香、洋桔梗、满天星、绣球,花能重复,但颜色绝不重复。
一日,送花的人又来了。
陆晗签收,送到孟初的办公室。
正在前台,陪着孟岑的俩姑娘好奇了。
“岑岑,每天都有人给你妈咪送花,你为何都不看一眼呢?”
小家伙正专注解着孔明锁,头也不抬地回问:“看人还是看花?”
“同一个人送的,当然是看花。今天是洋桔梗,代表着不变的爱。昨天是满天星,代表着真爱,守望爱情。”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孟岑抬头,努着嘴:“要不,我跟我妈咪说,以后那花送给阿姨们。”
“好啊。只是,要是让送花的人知道,那得多伤心。”
正说的尽兴,另一个姑娘用胳膊肘砰说话的姑娘,示意她看。
就见孟初捧着刚送的花,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
只听‘咚’地一声,粉红鲜艳的洋桔梗,就那么无情地落进了大大的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