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你可要为我做主。”
孟初从楼上下来,老远就听到一道令人不舒服的哭喊声。
她站在楼梯拐角,没有再往前走。
“发生什么事了?”
慕母耐心规劝。
慕三婶抽泣着,哽咽:“宴礼,宴礼他背着我,将我的存款从保险柜拿走了。”
“这小子又不是没钱,他拿你的钱做什么?”
“不知道,电话也打不通。……我就下午出去打了会牌,回来发现保险柜被撬了,问了家里的佣人,她们说就宴礼进过我那屋。”
“好了,你先别哭。先把宴礼找回来,问清缘由便会知晓。”
……
孟初豁然想到下午在十字路口碰到急匆匆的慕宴礼,她没往下去,反而上了楼。
慕家的事,她可不想参与进去。
慕母因为慕父的关系,成了慕家长辈里,分量最高的人。
但凡慕氏谁家都断不清的家事,势必一定要找她。
没过多久,楼下传来喧哗。
孟初想着是慕宴铮回来,开门出去,还没找到楼梯口就听到老爷子浑厚的高声:“那么大年纪还干偷盗之事,你这个妈怎么当的!”
孟初止步。
她悄悄返回卧室,正要关门感觉身后有人推,她吓了一跳,转身就看到儿子歪着个小脑袋,正咧嘴笑着看着她。
孟初马上将人捞进来,关上门。
“妈咪,三奶奶被太爷爷训斥了。”
“我知道。”
“那你呢?你跟太爷爷看的飞机,如何?”
小家伙当即美滋滋地笑了。
“还不能飞。太爷爷说等我长大了,考了证件,就能飞。”
看着儿子开怀的样子,孟初感慨万千。
她终于又见到了,昔日那个活泼健谈的小奶娃。
“妈咪,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呢?”
见窗前的低矮圆桌支着笔记本电脑,慕岑挠了挠小脑袋瓜。
“你想去海滨上学呢,还是留在榕城?”
孟初低下身,目不转睛地看着慕岑那清秀的眉眼。
小家伙上前一步,摸着孟初的头发,发自肺腑道:“妈咪,我刚跟同学熟悉,如果重新转学,我又要重新认识新的同学。”
听到这个,孟初鼻子一酸。
她拼命眨了眨眼,将脸偏向一边。
良久,她扭头回来,竭力调整心态,镇定道:“那岑岑的意思,暂时还要待在海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