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这种福份……
不知不觉中,雷少阳也睡着了,马车慢悠悠地晃荡,而马车上的两人,皆因为连日来的奔波疲惫,正睡得香浓……
翌日清晨,雷少阳转醒,而身畔佳人依旧沉睡,他拢了拢她额前的秀发,心中突然有种温馨满足的感觉。
看看外边,已经天亮。雷少阳倏地起身,凑到前座,“老丈,一宿没睡,身子骨可还熬得住?”
那驾车的老头得了三锭金子,又是缓慢上路,倒也没有觉得什么不适,当下笑道:“公子,老朽没事。倒是公子,昨晚睡得可安稳?”
“好极了,一觉睡到天亮。”雷少阳笑着应道,回头看了看犹自睡着的丁曦兰,又道,“老丈,在下一个小镇停一停,我们得去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好嘞。”那驾车的老头爽快地应道,立即吆喝一声,挥鞭策马前进……
在下一个小镇,雷少阳三人用过早点,又备了点干粮饮水之类的,就继续赶路。依雷少阳的意思,他并不想这么急着上路,丁曦兰知道他是在为她着想,可是,她还扛得住,如果能早点替爷爷找到解药,她也就能早点放心。
途中,二人并没有太多的言语,雷少阳心知此时她可能为昨晚的事情而感到尴尬,便跑到前座上,道:“老丈,你一宿没睡,进去休息休息,我来驾车。”
那老丈一听,忙道:“哎,公子,这可使不得。”
雷少阳笑道:“老丈,你可别小看我,我驾车的技术,可不见得输于你。你就放心吧,进去休息休息,晚上,没准还要劳烦你驾车呢。”
那老丈见他执意如此,也不好再拒绝,只好道:“那就劳烦公子你了。公子要是有事,老朽随时待命。”
“好。”雷少阳接过老丈的鞭子,坐上了他的位置,驱赶着马儿,速度依旧是那般慢腾腾地,果然,他的技术并不比那专职车夫逊色。
丁曦兰对于雷少阳的这一举止,心里再是明白不过。她不由得笑了笑,这家伙,倒还真得挺识趣。“老丈,你就躺下来好好睡一觉,凡事有他,你就不用操心了。”
那老丈见两人盛意拳拳,也不再推辞。
接连几天,雷少阳和驾车老头就这么轮流着驾车,彼此都有休息的时间,路程也没有耽搁,终于赶在上午到了落霞山下的小村镇。
谢过老头,雷少阳携着丁曦兰,按照丁曦兰的意见,来到刘家。丁曦兰知道,如果她不来的话,若教刘婶婶知道,肯定会伤心的。毕竟,他们出入落霞山,必定会被熟人瞧见。
对于丁曦兰与雷少阳的到来,秋蓉感到意外,不过,也满心欢喜,正打算留他们用膳住宿,却被丁曦兰婉拒了。怕她担心,不敢直接告诉她自己此行的目的,丁曦兰只好说是上山采摘清兰花,因为上次的花不够用,所以,这次她才急着前来,不能耽搁片刻。秋蓉见她说得如此慎重,也就不再强留,只是嘱咐她,有空再来这坐坐。
出了刘家,雷少阳拿着行李,与丁曦兰直接前往落霞山。到了山脚下,丁曦兰突地停下身子,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囊。雷少阳见她顿住身形,道:“怎么了?”
“这个,你拿着。”丁曦兰将香囊递给他,“佩戴在身上。”
“这个是……”雷少阳接过香囊,闻着熟悉的芳香,没错,这是清兰的香味。“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这是我前些日子做的香囊。”丁曦兰道,“你带着防身。”
雷少阳打量着这个精致的香囊,只见绣工细密,与苏绣风格截然不同,香囊上面还绣了一个隶书字体的“阳”字。难道,这是特地为他而做的么?思及此,他嘴角一咧,“这是专门为我而做的么?”
丁曦兰瞧他那欣喜的模样,也笑道:“上次见你跟爷爷要香囊,所以,我就趁这次机会给你做了一个。待会上山捕捉虎蛱,肯定会有危险,你带上香囊,自可安然无恙。”
雷少阳闻言,满心欢喜地佩戴好香囊。突然间,他似想起了什么似的,“那你呢?我带了香囊,那你就不能佩戴了,岂不是很危险?”
想到这,他摇摇头,取下香囊,“我不戴,还是你戴上吧。”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叫你戴你就戴。”丁曦兰见他如此举动,不由得吼道,这家伙,怎么就那么不知道她的苦心?他可是雷爷爷唯一的孙子,她是不可能让他有任何闪失的。“我自然会有安排,难道,我会拿我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雷少阳倒是头一回见她这么“彪悍”,不由得吓了一跳。不过,他倒也觉得她说得蛮有道理,有谁会拿自己得性命开玩笑?更何况,她还怀着身孕。
“戴就戴,干嘛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