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志鸿在之前与姜焕明并无交集,顿时一头雾水。
姜焕明直接对李村长说道:“我打算分家了,就是家里没多余的宅基地,搬出去也没地方住。所以,你看能不能让江知青回知青点住,腾出来的那间房,我带着我儿子和女儿住进去。”
这些年,姜焕明向来都是有优越感的,这会儿也是高高在上,像是自己一声令下,其他人就得执行似的。
李村长看他这副人模狗样的姿态,就想起之前他和阮雯雯的那档子事,嘴角抽了抽,眼底满是轻蔑。
“你搬进去,那江知青住哪儿?”李村长问。
“知青点啊。”姜焕明皱眉,理所当然道,“他俩不是离婚了吗?”
“谁说他俩离婚了?能不能盼着点儿好的?当大家都跟你似的,觉得离婚多光彩?”村长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看姜焕明,随即在一张证明上敲了个红印章,交给江志鸿:“人往高处走,林知青能进公社小学念书,那是她自己的本事,咱们村委会肯定得批啊!”
江志鸿将证明紧紧握在手中,放宽了心,同时,他冷冷地扫姜焕明一眼:“我还觉得奇怪,阮雯雯怎么一门心思撺掇我和林莉离婚。闹个半天,是你盯着我俩的屋子呢,还以为你是什么体面的人,原来这么卑鄙。不过,这回你得失望了,我和林莉就住这儿,谁撵都不会走!”
这话音一落下,姜焕明就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似的,浑身僵硬。
江知青和林知青没离婚?
“唰”一下,他的脸骤然红了,猛地转身,在江志鸿与村干部们鄙夷的目光之中,逃离了村委会。
……
阮金国实在不是个勤快的人,一到中午饭点,都不需要主任提醒,立马呼朋唤友地跑去食堂吃饭。
他人缘好,边上好些个工友们跟着,勾着肩搭着背,一路乐呵呵的。
走着走着,他们就碰上提着一摞信一路走来的门卫大爷。
平时,邮递员会将信送到单位门卫室,再由老大爷去发放,否则这么大的肉联厂,还得一封接着一封信去送,实在是太累人了。
这也算是单位给邮递员同志行个方便。
“大爷,有没有我的信?”阮金国边上的工友张建东停下脚步,问道。
张建东的老丈人这阵子身体出了些毛病,成天躺在病床上,连地都下不了。
他媳妇放心不下,就跑去照顾了,两个月的时间,二人相隔两地,平时都靠互通书信了解彼此的情况。
“建东同志——”老大爷低着头,在筐里找出信,“有了有了。”
他将信件递给张建东,一抬眼,看见阮金国,连忙说道:“阮同志,这里还有陈主任的信,要不你直接带走吧?”
“行啊,我拿去给我妈。”阮金国说,“省得你多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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