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筱琴干脆地拒绝。
贺景辉沉默了。
等筱琴收拾好回头,他已来到身后,猝不及防地抱住她的腰,把头贴在她颊边。
筱琴没有挣扎,静静地任他抱着。熟悉而陌生的男性气息让她失神。
过了一会儿,贺景辉轻声在她耳畔呢喃:“留下来,不要再走了。”
筱琴露出一个自嘲的微笑:“留下来看你取门当户对的富家女么?”
搂在她腰间的手僵了一下,贺景辉下意识地放松怀抱,带了点儿讽刺的口吻反问:“我和你结婚,你能不到处乱跑做过标准的贺太太吗?”
“不能。”筱琴叹气道。
贺景辉放开手臂,踱到窗边拿出烟盒烦躁地晃了晃,说:“我们一直是这样,谁都不肯妥协。”
“还是爱的不够吧?像你弟那样用情之深,就肯为小沈改变。”筱琴幽幽地说。
贺景辉回转身,挑眉道:“怎么,你也要来当说客?”
“我并不想说服你,我只是告诉你事实。你自以为是为你弟好,可你问过他的意思吗?你这是在棒打鸳鸯。”
收起烟盒,贺景辉看着筱琴,问:“你又知道他的意思?你才认识他几天?我可是和他生活了二十多年,他什么德性我最清楚。”
筱琴抱着手臂直视他的眼睛,说:“我知道他很爱小沈。我认识他的时间确实不长,但人与人的交往并不看时间长短的,有些人在一起很多年也并不了解彼此。你有花时间去了解你弟吗?你有和他平等认真地谈过吗?”
“这是我的家事,不劳你操心。”贺景辉不客气地说完后,拉开门,走了。
筱琴气得在他身后大叫:“你就是个暴君!”
到院子里抽了支烟,贺景辉才去看弟弟。
贺景瑞坐在病床上正把床单被套拴在一起。
因为懒得跟他计较,贺景辉只闲闲地说他的伤势和医嘱。
贺景瑞不说话,埋头继续捣鼓床单和被套。
“你这是想跳窗么?”看他的架势,贺景辉就知道他故意做给自己看以表达抗议。
贺景瑞勾起一边嘴角,一脸混不吝的表情,说:“不然怎么办?电话被你收了,门口有人看着,你要玩囚禁我就只能玩逃脱了。”
“出院以后你跟我回家。”贺景辉说。
“我能带个人回去吗?”贺景瑞反问。
“不能。”
“那我不回去!”
“不回也得回!”
贺景瑞捶着床嚷:“凭什么凭什么!!!”
“凭你姓贺!”贺景辉冷酷地说。
“我为什么不可以过自己的生活?我都改了,不给你们惹祸了!”贺景瑞忿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