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白浪。
刺眼阳光与爽朗的风。
她坐在甲板上的长椅。
妇人牵着白色的小狗散步,一旁还有身穿白西装,留撇胡子的绅士,随侍在侧。抬头一看,有根漆着白线又黑又粗的烟囱和成排圆窗、漆着厚厚一层漆的船身、栏杆、螺旋楼梯,还有仿佛停在半空中的海鸥。
从椅子上站起来后,走了数公尺,越过栏杆瞥见船尾的游泳池。明明和周围的海比起来简直小到无法比较,但大家却全聚在那里。要是带泳衣来就好了……不对,现在买也行啊。搞不好还能跟保吕草学长一起挑选,想到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究竟会如何发展呢……
嗯‐‐烦恼的瞬间闭上眼。
睁开眼,已经不是刺眼的天空。
&ldo;哎唷!&rdo;不禁大叫道。&ldo;到底该怎么办啊?&rdo;
&ldo;咦,什么事啊?&rdo;保吕草的声音。
紫子倏地站了起来,瞥见他坐在窗边椅子抽烟的影子。外头一片明亮,现在是早上。
泳衣一事该怎么办啊……
呃……确认自己的状况。
身上卷着毛毯,坐在地板上。
什么时候睡着的呢?
一股怒意涌起。
这是怎么回事啊!
又睡着了。
戴着隐形眼镜睡觉应该没问题吧?
不应该喝啤酒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喝酒啊。
可是要是不喝酒,就找不到借口留下来。本来想说要是能和保吕草学长喝几杯就不会叫我回去,紫子这么想。
这种想法真是肤浅。没办法,也许只能这样。
可是明明为了不变成这样,喝的时候已经尽量保持在安全范围之内啊……
身上毛毯应该是保吕草学长帮我盖的吧。
真是的,怎么会这样呢?
会不会当我是小孩?是不是对我厌倦了呢?真是尴尬啊。怎么又重蹈覆辙呢……眼角好热,快哭出来似地。
她揉了揉眼睛,不是眼睛不舒服,而是真的很想哭。
坐在窗边的保吕草学长已经不看向这边,幸好。摇摇头,静静地深呼吸。
做了个美梦。没错,搭着船……
想起来了。
没错,搭着船。
那是,呃……不是梦。
是的,不是梦。
昨天才听保吕草学长提起。
稍微回复了点精神……血压开始上升,想办法站起来吧。有此美梦,人生夫复何求,期待两周后。没错,就是这个,赌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