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珏笑笑,勉强道:“下次再让她给你做。”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个下次,会是什么时候。
司徒玦胃口不错,连吃了两碗粥,一副心满意足的神色,想来之前的那一长觉,病况真的缓和了很多。
饭后,何安怡端着碗筷下楼洗涮,司徒玦趁着这会功夫,另外招呼了佣人收拾好了客房。
洗碗的时候,何安怡见锅里还有一点剩粥,不由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带着隐约的糊味,味道并不很好,宅里阿姨做的,必定比她做的好吃百倍,她禁不住有些懊恼。
何安怡收拾了厨房,正准备上楼,却见司徒玦正从楼上下来,身上只穿着一套单薄的睡衣,外面随意披着一件睡袍,她当即惊吓不小,几个跨步上前,将对方推回卧房:“你怎么起来了?赶紧回去躺着,小心又着凉了!”
司徒珏见她如此大惊小怪,忍不住失笑,“没有这么夸张,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感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他原本是想带她去认识一下今晚休息的客房,司徒老宅的装修西化,并且有些年头了,他怕她住不习惯。
司徒珏在何安怡的监督下,简单洗漱,重回床上,兴许是刚刚睡了一觉又吃了东西的缘故,他的精神好了一些,但面容仍旧带着病后的憔悴,嘴唇则是刚刚洗漱之后的嫣红。
何安怡为他把被子重新掩好,“快睡吧,就算病好了也要多休息,否则容易反复。”
司徒珏实在太不习惯被对方如此小心对待,却又无计可施,无奈道:“你也去睡吧,早上我叫你,我们一起去公司。”
何安怡点头应允。
司徒珏闭了一会眼睛,再睁开时,房间的灯仍旧是亮的,何安怡依旧坐在那里没有动,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司徒珏心下狐疑,“怎么还没去?是不是不敢一个人睡?”
何安怡摇头,她其实是舍不得离开,却又不敢跟他说太多的话,怕影响他休息,便只是这样看着他,陪着他,也觉得挺好的,但想来还是影响到他了。
“我关灯了。”何安怡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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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珏之前睡得太久,这会并无睡意,便只是闭着眼睛,去听外面的动静,心里想着何安怡一个人睡在客房,会不会害怕。
又过了一会,正当他神思迷糊,却听房门吱呀一声再次打开了,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清,便只能听见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继而一个温热的身子钻进被子来,试探性的小心翼翼的抱住他的胳膊。
司徒珏努力放松着有些僵硬的四肢,怕对方察觉到他的异常,眼角却不由自主的湿润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将她抱在怀里,就这么一直抱着。
一旁的何安怡察觉到司徒珏依旧醒着,禁不住有些颤抖。
司徒珏以为她还在担心他的身体,心中感触,伸手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抚,谁料才刚触碰到她,便如同触电一般缩了回来——对方竟是浑身赤~裸。
司徒珏心下大骇,侧过身子,远离了对方一些,同时试探着问了一句:“安怡?”
何安怡的声音有些哽咽:“是我。”但她的思路却是无比的清醒,对于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她的心里无比肯定。
相对对方的良苦用心,何安怡觉得自己再多的言语也是苍白,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表现自己的决心,只能改用实际行动。
她顾不得羞怯,鼓足勇气,向司徒珏靠近了一些,摸索着吻上他的唇,不似平日里的温情眷眷,而是炽热的,纠缠的,唇舌挑拨,透着决绝,同时伸手去解他睡衣的纽扣,才解到第二颗,双手便被对方牢牢握住,力道之大,完全不似大病初愈之人。
司徒珏的声音带着些许嘶哑,又像是警告:“安怡!”
司徒珏起身坐起来,正要去开床头灯,却被何安怡拦住:“别开灯。”
司徒珏一时间滞住,没有继续开灯,却又不知该如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