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一下大腿:“哎哟,可找着你了!”说完他就要往屋里闯,护士拦住了他:“哎!你是什么人?”
“我……他欠我好多钱呢,我来要账的!他怎么了?”赵晓东指着屋里的阿昌问道。
“精神失常,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经常胡言乱语,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认识了,老说他老婆是鬼。”护士说着瞟了一眼文珠。
“啊?怎么会这样呢?”赵晓东自言自语地说着。其实他才不担心阿昌变成什么样,他关心的只是他的钱。顺着护士的眼神,赵晓东注意到了护士身旁的这个女人。
“你是他老婆吧?他欠我的钱,你得还!”
“他是因为赌博借的钱,这个钱和我没关系。”文珠的语气很平静。
赵晓东拿出他的杀手锏:“你要是这么说,你们的房子可就别想要了!”
“房子本来就是他的,我和他已经离婚了,房子你愿意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说完文珠头也不回地转身朝外面走去。身后的赵晓东一下子傻眼了,他没料想到是这种结果。文珠走出去十米了,他才反应过来,跺着脚冲着她的背影喊道:“真麻烦!我怎么摊上你们这样的人了!那你得给我把房子腾出来!”
六月二十七日。
又是一个周末,天气很晴朗。
文珠站在门口,手边放着两只箱子。要离开时她回过头又看了看这间房子,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了,只是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床和沙发等旧家具。这房间里曾经的温暖幸福和痛苦折磨,都结束了……
楼下,肥头大耳的赵晓东正和一个男子站在一辆小轿车前说着什么。赵晓东边说边有些自嘲似的皱着眉头苦笑着,男子表情轻松地听着,不时搭个话,聊得很投机的样子。
“都收拾好了,你去检查吧!”文珠拎着两个箱子走了出来。
“行,那我不跟您聊了,我进去看看!”赵晓东作别了男子朝楼里走去。
这个男子身材细瘦,中等个子,鼻梁上架着的黑色镜框的眼镜,长得斯斯文文的。见文珠拖着箱子走出来,他就迎上去要帮她拉住一个箱子。
“谢谢你童飞,我自己来!”
“干嘛这么客气!”男子微笑着还是从文珠手里拿过箱子放进了后备箱。
他是童飞,和文珠在同一个制衣厂,他在工厂办公室工作,负责四个车间的生产调配,和文珠早就认识。
汽车开动起来,文珠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栋楼,似乎是在和它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