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描任她抱着,眼睛瞅着头顶上明晃晃的LED灯,一声也不敢吭。
输了一宿的液,见到出来后的化验单,果不其然,何描犯病了,而且犯得相当严重。
五万八的血小板意味着她随时有大出血的风险,老爸瞅着这张化验单,脸色气的铁青。
他恨铁不成钢的说:“为了一个男人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可真有你的。”
老妈及时阻止他接下来的话:“他爸,快别说了,何描刚回来。”
老头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不停的抽烟。
正在一家人为了这接踵而来的糟心事烦心的时候,大伯家的表姐突然登门到访。
老妈将她迎了进来,偷偷的跟她说了这些事。
表姐安抚住老爸老妈,进了屋,就冲何描说道:“快别哭了,多大点事儿。”
姐俩平时虽说不常联系,可还算亲厚,何描望着她没说话。
见此,她忙上前一步,坐在床上,开始劝:“你那老公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凤凰男,也就你还跟个宝贝疙瘩似的喜欢他。”
听了这话,何描显然有些生气了:“不许你这么说他。”
表姐耸了耸肩膀,而后说:“行行行,不说他总可以了吧。”
何描应了一声,表姐瞅了她一眼,继续道:“可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人家都跟你提离婚了,你总不能躺床上躲着不出去吧。”
何描:“我没有。”
表姐不置可否:“描描啊,你毕竟岁数不小了,也得为你爸妈多考虑考虑了,不能因为一个男的就寻死觅活的,真出个好歹,你爸妈得多伤心啊!”
何描抿了抿唇,随后说道:“我知道。”
表姐:“既然知道,那就想想接下来该做些什么?房子给谁?财产怎么分?这里头好多事呢,不比结婚省心。”
说实话,何描还真没想过这些问题,在她看来,离婚就是上民政局换个本,再盖个戳,没有旁的。
可如今一听还有这么多的事要考虑进去,她就一个头两个大。
尤其是从前原本这么相爱的两个人,一旦分手,却还要比陌生人多计较一二,她就有点儿受不了。
然而老头子在客厅听到这些话,立马来了精神:“你表姐说的一点儿都没错,现在那小混蛋还住在老子买的那套房子里,想起来就来气。”
一听这个,表姐惊愕:“真的啊?那怎么行,快给他打电话,让他滚。”
何描:“可是。。。。。。”
老头子眼一瞪:“可是什么?还不快打!”
就这样,在老头子的淫威之下,何描不得不给原也打了个电话,让他搬离那里。
总算出了口恶气,老头子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表姐又嘱咐了一大堆离婚时的注意事项,还说若他不愿就走司法程序,让他净身出户。
何描也懒得跟他们反驳了,躺在床上,不停的给原也发消息:“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有意那样说的,老爸正在气头上,你别在意,若实在找不到住的地儿你就先住在那儿也没关系的,你放心,我不会回去打扰你的。”
等了许久,对方才回了信:“我没生气,委屈你了,谢谢啊,我目前确实没有地方可去,先容我几天时间,找的地儿我就搬走。”
一瞧这个,何描一阵揪心,又说:“笨羊,或许这是我最后这么一次这么叫你了,希望你别介意,过去是我太任性了,不懂得珍惜,只怪时光太短,没好好陪你几年,往后,往后若遇到合适的姑娘记得好好对人家,嗨,我在说什么啊,你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对人家不好?总之你要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原也:“没事,我不介意,我想过了,除了你我谁也不愿意娶回家,就这样吧,我爸妈那边我自有交代,你不必担心我,我只愿你往后无虞便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话已至此,就算有千言万语也不必再说,何描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偷偷的哭泣,因为她不想老爸老妈知道她私下里联系原也的事。
两人定于五月四日到民政局离婚,去的时候老妈想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