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点了点头,然后又指了指何描的肚皮:“就那伤口,得有□□寸,一共21针,我每次看了都心疼的要命。”
闻言,护士长眼眶里也晃着泪光,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忙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牛皮纸的信封,然后站起来双手递给老妈并解释道:“这是科里大家伙的一点心意,快拿着吧,让孩子多吃点营养,争取早日康复。”
老妈推脱了两下实在拗不过她,只好收下了。
护士长此行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她也总算松了口气,再次坐下后又开口说道;“我来之前大伙都很关心你,尤其是周莉,她真不知道你病的这么重,这半个月来一直很自责,我也训诫她了,希望你就把那些事忘了吧。”
一听这个,老妈立马不乐意了:“护士长说实话我还想去见见这个周莉呢,我家描描是个老实孩子,本来离婚再加上生病她就够痛苦的了,可对方却还那样对她,实在是太过分了些。”
护士长沉吟片刻,说道:“我知道何描受委屈了,可咱好不容易活过来了没必要再跟那些人一般计较,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怎么让何描快点好起来,而不是死揪着过去的事不放。”
老妈寸步不让:“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家描描当初吃了那么大的亏不能白吃啊。”
见老妈情绪不稳,护士长连忙站了起来同时抛出了感情牌:“妹子,我这么叫你,你不介意吧。”
一时间老妈还没反应过来,可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没关系的,听描描说您属蛇的,是比我大两岁。”
护士长见她同意,赶忙拍了拍她的手背:“既然你不介意,那我就不把你当外人了。”
说完她瞅了眼何描,然后回过头来继续:“说实话科里这些人什么秉性我全都知道,之所以一直放任不管是因为我认为以何描的才智一定能解决这些问题,咱做家长的不能守护她们一辈子,社会是个大染缸,若一味的护着她们,那倘若有一天咱们不在了她们是会适应不了的,到那时何描岁数已经大了,谁帮她?”
老妈静静的听着,何描也貌似一下子懂了护士长长期以来的良苦用心。
她见母女二人全都陷入了沉思又开口劝道:“何描毕竟还得回去与她们相处,有时候在单位呆着的时间远比在家的还要多,所以她必须学会适应,也一定要懂得释怀。”
之后老妈客客气气的送走了护士长,何描躺在床上不停地回想着这些话。
第三个要来的是小乐,她是何描刚转科时认识的一个小妹妹,为人特别开朗,总在她屁股后面:“何姐何姐这么的叫她。”
何描一直见不得别人受欺负,即便自己常被人误解,也从来不在意,所以这一路行来她结交了许多心甘情愿对她好的人,说是回馈。
自从得知她住院的消息她就不止一次打来电话问候何描,可令何描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买了块大蛋糕拎着一大兜水果谁也没告诉就来了市里要看望她。
当时何描又开始烧了起来,伤口的疼痛外加浑身如同火烤一般的燥热让她在床上不停的打着滚。
电话铃声响起,她烦躁的让老妈看看是谁,老妈拿起来一瞧告诉她是小乐的时候,她想都不想直接下令:“妈,你接一下。”
老妈:“喂,小乐啊,什么事啊?”
只听听筒那头说道;“阿姨,我到楼下了,你们住在几楼啊?”
听了这话,母女俩顿时一惊,何描慌慌张张的朝老妈摆了摆手,脑门上的汗珠子不停的往下掉:“让她走,我现在不能见她。”
老妈显得十分为难。
见此,何描一下子急了,脸红脖子粗的直敲床档。
老妈怕她出事立即顺了她的意:“小乐啊,你还是回去吧,你何姐她现在很不好,恐怕见不了你。”
对方闻言即刻慌了:“何姐怎么了?”
老妈:“哎呀,她又烧起来了,恐怕又得折腾一下午,她怕招待不好你,所以让我劝你回去。”
对方委屈极了;“我就瞧何姐一眼,放下东西就走,不会打扰你们的。”
一阵疼痛袭来,何描实在经受不住大喊了一声:“啊。。。。。。”
吓的对方立刻改了口:“我走我走,阿姨你快照顾好何姐,等何姐好些了我再去看望她。”
老妈:“谢谢你小乐,那咱就不说了,描描那又不行了。”
小乐;“快去吧阿姨,不用管我。”
挂断电话何描让老妈快去请大夫,她必须要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