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人都走光后我终于摸出了硬憋了一晚上都没看一眼的手机。
后台除了几条应用推送消息之外没有一条消息,也没有未接来电。
头天晚上喝的酒似乎到现在还没散,后劲还挺大,时间越长,心里越空落。
阳台上落了一只不知名的鸟,大概是误闯了这片高楼找不到来路了,懵懵然在附近几个窗户飞了几个来回,最后蜷缩在了我这间病房外面的一角。
在医院逗了两天鸟确定骨头没错位后我就回了家,休整休整回了上海。
哦,走之前还碰到过纪延一次。
我就奇了,广州这么大个地方,三天两头的能碰见他。
我当时吊着个胳膊在等车,也不知道他是从哪边冒出来的,瞧见我这幅尊容也没露出太多诧异表情,反而盛情邀我去咖啡厅坐坐。
讲真我并不是很想去,过年走亲戚我都嫌烦,更别提跟一个脸上明显写着我要抢你男人的人去喝咖啡。
我看了他几秒,还是点点头:&ldo;走吧,去哪儿?&rdo;
&ldo;不耽误你什么事儿吧?&rdo;纪延坐定后客客气气地说。
我只好端起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模样:&ldo;不会,最近比较清闲。&rdo;
服务员送来咖啡放在面前的原木方桌上,隔着袅袅水汽,我开口问道:&ldo;找我有事吗?&rdo;
&ldo;有。&rdo;纪延手指摩挲着杯壁,很认真的说:&ldo;我发现你这个人很奇怪。&rdo;
我抬起眼皮:&ldo;怎么说?&rdo;
&ldo;说不上来。&rdo;纪延吝啬地勾了勾嘴角:&ldo;难道是性格问题?你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rdo;
&ldo;可能吧。&rdo;
&ldo;那他呢,你也一样不放在心上吗?&rdo;
&ldo;你想说什么?&rdo;
&ldo;我不知道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很无耻,但是在我世界里,你才是那个突然闯进来的人。&rdo;纪延慢慢道:&ldo;以前是我不懂事,也在认清心意上浪费了很多时间,我和他有许多回忆和过往,也有着可以相依相傍的未来。我原本以为他会再等等我,等我修完硕士回来,我父母很早就不在了,他家里我记得高中时候就接受了他是gay的事情,在一起不会有任何压力。&rdo;
&ldo;据我所知,你们这段时间联系很少。&rdo;他终于端起瓷杯抿了一口,目光不轻不重掠过我的左臂:&ldo;既然你们现在这么勉强,不如痛快点撒手?&rdo;
我想我大概是得了交流困难症,和这些自以为是的小年轻实在没有半句话可讲。
最后,我只能无语地站起身:&ldo;你和方宵怎么样,那是你们的事,你犯不着来找我。至于你和他过去如何,&rdo;我轻轻一哂:&ldo;你错过了一个亿,难道还指望一个亿在原地等你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