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难言惊诧,可这明明是一具亚洲壳子,等等——
原来是这样,诗人想清楚其中关窍后,忍不住要骂一句“卑鄙!”
虽然在万界里该做的都做过,可是诗人该有的良知也是有的,直接动手,神父最多只会受点精神上的伤害,那具壳子的主人可就真死了。
他不想直接杀人。
诗人说:“你做这些事情,想清楚后果了吗?不说我们,这里的国家可不是吃素的。”
神父摇摇头,却说:“许久不见,记得给石榴带去我的问候。”
提到石榴,诗人的脸顿时铁青,他听出神父话中的威胁。
“你不是来杀人的。”阮陵冷不丁说。
被他说中了,神父的笑容多了几分诧异,很快他便掩下,继而笑得更加温柔,“我是为您而来的,大人。”
阮陵:“来找死吗?”
神父摇摇头,“虽然我终究要回到我主的怀抱,但还不是现在。”
看着他,阮陵就不可避免的想起秋水,他舔舔尖牙,胸中的暴虐情绪一阵接着一阵。
但还不是现在,他想。现在是没办法宰了神父的。
血腥味越来越浓,跪着的人面色也越发苍白,阮陵又说,“你来见我,何必用这种手段。”
神父:“大人会因为什么出手,我是清楚的。”
“别跟他废话了,”诗人小声说,“我收回之前的话,这里的异能者还算有些本事——已经突破铁网了。”
阮陵眯眼,朝前走了几步,“你也听到了,这里很快就会来别的人,你特地把我引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我说出来的话,您会直接杀了这个壳子。”神父转动念珠,“我还不想杀人。”
阮陵继续走,“既然不想杀人,绑来这么多人又是做什么?”
神父不说话了。
他一粒一粒,不紧不慢地将手中冰凉的念珠拨动,嘴角含笑,双眼却紧紧盯着靠得越来越近的阮陵。
乌发雪肤,嘴唇红艳如鲜血。
这就是安徒生的白雪吗?
尤其是眉心的红色小痣,便如白雪举世的美貌令他神魂颠倒。
如果能让他流血就好了。
如果能让这张面容因悲伤、愤怒而变得生动就好了。
及至阮陵走到无神跪伏的信徒旁,神父开口了。
“您收到了我的礼物吗?”
阮陵:“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