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震瞥他,敢情不是你家闺女,再往前走几天,那得遭多少罪?
不过话又说回来,除了这个办法,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其它的了:“万一这个方法不行怎么办?”
副将一副绝不可能的口吻:“将军,虽然您家小姐不是普通的女娃,可她到底还是个女娃,女娃就算再能吃苦,也吃不了这个苦,您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去漠北的时候吧,大老爷们都打了几次退堂鼓。”
多年之后这位副将每每想起自己的这段话,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萧颜回应他的只有一句话:你当时太年轻了。
而萧震就不一样了,每次大捷,他总会笑眯眯的对副将敬一杯酒。
最终,萧颜如愿跟上萧震前往边关,萧震自然也没忘记往家里去一封信。
朔风一路追着大军,两天后便遇到了回去送信的传令兵。
萧夫人收到信的时候,又是哭又是笑。
萧腾捧着书:没事就好。
萧琢数着这个月刚进账的银票:敢跟去军营,看来真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萧齐看着桌上的针灸铜人:说两句就离家出走,过两天回来非得扎两针,不,五针。
连云扶着门框眼冒泪花:小姐,你快回来吧。
穆温等的脖子也长了:不是说我是最好的朋友吗,怎么还不来找我啊?床都铺好了。
而萧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跟了两天又两天,终于在马背上颠簸了十一天之后,来到了她梦里都没出现过的地方。
她好奇的打量着陌生的一切,迎面吹来一股寒风。
寒风过后,她把嘴里的黄沙吐出来,喃喃自语:“怀家那臭小子骗人的,这哪有大草原,分明连根草毛也没有嘛!”
来了一段时间后,她知道这里人少、水少、花草少。
也知道这里风多、沙多、动荡多。
唯独不知道的是,自己将要在这里待十年之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