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坐如钟似的单线流,也有行如风似的流水席,刘丛鑫就是后者,本着吃百家饭好养活的理论,在东拼西凑抄作业的道路上持之以恒。
刘丛鑫站在韩默的旁边,抄完化学的最后一道大题,开口道,“万万,这周板报轮到你了,别忘了啊。”
“我去,我怎么把这茬儿忘了。”胡万一脸绝望的怀疑自己,“我周末两天都干啥了?”
“你每个周一都要怀疑一次。”韩默肯定道。
胡万抄完最后一道题,如释重负的把卷子放回季北的桌子上,“大神,收下我的膝盖吧。”
季北含笑道,“行。”
“大神,”胡万双手撑着下巴一脸真诚,“我发现你的字写得是真的好,我大胆猜想,你的板书也一定不会差吧?”
季北领会到了他话中的意思,“你什么时候弄板报?”
“晚自习后。”胡万立马回应。
季北点点头,“行。”
搞定了板书,胡万随即转向林染,眼睛一眨一眨的叫道,“染哥。”
“不管。”林染回应的毫无感情。
“嘴硬。”胡万努努嘴。
“万万,求染哥的时候,怎么能叫的这么干巴巴。”韩默佯装呵斥道。
胡万双手一摊举过头顶,示意他来。
韩默清了清嗓子对着林染低声细语道,“染哥哥,帮帮忙吧,好不好嘛?”
林染手里转着的笔啪嗒一声掉到地上,随即露出他标志性的慈祥笑容,桌上最厚的一本习题集此刻已经被他捏在手里。
韩默和胡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了过去,只留下两个心有余悸的背影。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说的就是他俩。
季北打开书挡住了止不住上扬的嘴角。
好像自从转学到这里,他的心情就一直是明媚的。
在十七中的时候,季北其实也有几个处得来的朋友,虽然不会互损,不会打趣,但相处的很和气。
直到他被质疑、被孤立、被边缘化,他才蓦然发现,原来和气的外表下有那么多的暗潮涌动,原来成绩太好竟成了别人理所应当伤害他的武器。
后来,他就好似一只寄居蟹,把自己裹在坚硬的外壳下,不关心、不理会、不在乎、不付出,虽承受了更多的孤寂。
可现在,自从认识了身边的这三个人,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打开了外壳,慢慢露出他原本就柔软的地方。
自然而然的相识,不刻意的相处,顺理成章的关心。
就像春天的花,夏天的风,秋天的月和冬天的雪,亦步亦趋,恰好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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