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的左手继续揽着她的肩膀,没有像在车上那样退回去。
仲夏:&ldo;……&rdo;
窘死,太暧昧了。车上这样过了,怎么路上还有这样的情况。
就在她打算笑着提议&ldo;你这样很吃亏,半边身子都该湿透了&rdo;,借以挣脱的时候,他们过完了马路。
接着,穿过自行车道,进入行人走的林荫道。
楚燔放开她,改回了用左手撑伞。
仲夏松了口气。
再经过两条巷子就到家了,哎呀……平时怎么不觉得,好长好远的条路啊。
包里传来手机铃声,楚燔停住,将伞又朝她这边举了举。
仲夏赶快掏出手机。是刘飞,很着急:&ldo;姐,你咋还没到?我去车站接你吧!&rdo;
&ldo;不要不要,你才刚下地几天!我快到家了,好了不说了,刚才打雷哪。&rdo;
仲夏收好手机,对楚燔不好意思地说道:&ldo;家里担心了。我弟弟。&rdo;
楚燔没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继续撑伞走路。
风停了,雨也不像之前那样大了,落在伞面上,淅淅沥沥,缠绵婉转。
一盏盏路灯映照着前方,千万条雨丝,斜斜交织成清亮透明的网,柔柔笼住夜幕下的旖旎海城。
&ldo;这么说你也住我们那个小区哎。惭愧惭愧,我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你是不是新搬来的?……&rdo;
仲夏继续唠唠叨叨,男人沉默地听,只偶尔发出一声&ldo;嗯&rdo;或者&ldo;啊&rdo;这样的语气词。
&ldo;墨镜哥一定觉得我是个话痨,&rdo;仲夏想,&ldo;他哪儿知道,我都快尴尬死了!&rdo;
楚燔也在胡思乱想。和仲夏截然相反,他希望这条路再长些,最好走不到尽头。
&ldo;这声音我熟悉,不正是sur吗?&rdo;楚燔想,&ldo;第一次见她,她对厉明晖和我都说了很多话。&rdo;
除了这几天的默默关注,他至少见过她三次了。两次在海角阁,一次在阿清医院的停车场,他还看过她的身份证复印件……居然都没认出来,真是笨得像头猪!
她去海角阁是为了找厉明晖,刚才那通电话很清楚了,那男孩儿&ldo;刚下地才几天。&rdo;
被姓何的家伙找人打伤的就是她弟弟啊,而sur嘴里的店主朋友,正是她自己。
她就是sur和牧翀。牧翀对厉明晖应该很熟悉,为什么不肯表明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