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晏终于黑了脸。
再看裴清雨,那是怎么看都不顺眼。
但转脸对自家小夫郎时,却是轻风细雨般,仿佛声音稍大都会吓到他。
“我为他刚才替郑掌柜说话而气。”
一句话道明缘由,省得中间有人多嘴。
裴清晏不等自家夫郎再问,迅速解释道:“雨哥儿他光想到生意,却没有考虑你我的立场。要知道经商归商,但自家人从内到外,还是要一体才是。”
哇塞,你说的好有道理!
陆时瞬间忘了追究态度。
全被自家亲相公的言词所惑。
正所谓:在商言商地可非议,无利不起早是商人本性。但对于家人,你必不能以利来说,劝人低头不如自立自强。
裴清雨当场怔住。
惺忪间,似乎想明白秀才公为何发怒。
牛车来到广聚轩跟前,只见红布飞扬,底下人进人出,显然生意十分火爆。
下了车,说好了时辰,陆时便让七叔先离开。自家亲亲相公在亥时回书院即可,所以中间不如让七叔多赚点碎钱。
“你还真是心善。”
裴清晏挽住自家小夫郎,悄声赞了句。
额。
却让陆时额头无数黑线。
仿佛看到眼前盛开了无数的白莲花。甚至想冲他嚎叫:亲亲夫君啊!求不夸,要夸也不要用这俩字来污辱我。
问从几何时。
善良竟变成圣母圣父成了大白莲的贬义词?
真和假,真亦假时,假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