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点头又摇头,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院试的时候平江城有你跟清晏的宅院,房间多。这次我若不去的话相公且可以跟其他几人同屋,我去了就要单独住。”他不想给大家增加麻烦。
而且近来薛正回去的少,他还不知道去金陵秋闱时他们几人要住哪里。
“本来我打算提前去金陵赁一处小院子,这样清净又方便。但是赵老夫人盛情难却,因为赵家在金陵正好有离贡院近的大客栈,将天字房一排都空下来给我们,倒不好拒绝。他们一人一间都住不完的,你自然可以跟过去啊。”
陆时本不愿意去占这个便宜,人家的客栈地理位置那么好,秋闱时住店的价格也肯定是要翻上几倍,又是天字号房,还整整一层。
这人情有点大了,自己对赵家也没什么贡献,不过赵老夫人再三邀请,他要是铁着头拒绝那也太夹生了。
顾青听了都咋舌,平江城院试时客栈的盛景他是见识过的,不要说金陵城了,他跟陆时想的一样,不好意思这样白住。
“这不太好吧,而且跟赵家有交情的是时哥儿你啊。”他指的是当时赵景然被人冤枉的事。
陆时看出顾青的心思,拍拍他的手道:“要说交情,那赵家小公子跟他们四人现在在书院里每日一同吃睡,同窗情谊不是更深,你就安心的到时候跟薛正一起去吧。如果实在想感谢赵老夫人,你手艺好,不如给老夫人做身衣裙一双鞋子?”
他觉得顾青的手艺真的可以用艺术品来形容了,要是放在后世可是价值不菲的。
“嗯。”顾青爽朗的点头。
然后也不绕弯子,他这次来还有点事跟陆时商量商量,“我们家情况你是知道的,之前一直都是入不敷出,欠了亲戚邻居不少银子才供的了相公读书,还好院试时你出主意赚了那么些银子。现在虽说过日子是足够了,但是秋闱过后上京的盘缠还有日后在京城的花销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男人们一般都是不知生活艰辛的,薛正也是如此。
总觉得只要是他高中了,就可以做官,家里就不用受穷了,但是他却不知道上京赴考的盘缠跟住客栈到底需要多少银子。
这点陆时知道,他曾经看过一篇报道,说是古代考科举的,远一点地方的上京城考一次路上两三个月事常事,因为不是靠腿走就是驴车牛车之类的慢速交通工具,那么考一次就要两三百两银子,少说再省也要一百多两把。
京城食宿都是最贵的,还不说与同届贡生之间的来往应酬,以及考上了要给坐师房师谢礼。
所以对于寒门子弟来说,落榜不仅仅是意味着精神上受打击,经济上的打击也是非常重的。
陆时点头,让顾青继续说,他猜想顾青应该有想赚银子的想法,只要是自己能帮的肯定是要搭把手的。
“若是考上了,从此就要住京城了,翰林院三年是俸禄很低,出了翰林院哪怕外放做官不贪不占的,也不过就够温饱。可是相公他一旦为官怕的就是。。。。。。。。”顾青有些迟疑,他怕这样说时哥儿会觉得他太过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