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已经是深夜,冒着滂沱的大雨,白若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顺着自己仅有的一点记忆,找派出所。
她浑身湿透秀发凌乱,带着一身狼狈还有隐约伤痕来到绥远镇派出所,声音颤抖地对执勤的民警说:“……有人侵-犯我。”
那是警察乔层,第一次见到白若。
小姑娘脆弱,痛苦,却又带着同龄人没有的勇敢与坚强。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么!
今天我要努力把正文部分全部写完!晚点继续更!
第40章
阳铭锋没有再说话。
白若面无表情,只是接连捧着水杯喝水,握着杯子的手却在微微发颤。
白若也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很不体面,拼命想要抑制住双手的颤抖,但是却适得其反。
咚一声,她双手将杯子置于桌上。
白若声音压抑:“你的话漏洞百出,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阳铭锋身体往椅子上一靠:“信与不信,是白小姐自己的事情,我只是为了报答白小姐照看我的女儿,知无不言而已。”
白若并不罢休:“他当年若并未心怀鬼胎,为什么要出钱将我从我母亲手中买走,还打着资助的名头。”
‘买走’两个字脱口而出之后,白若绷紧的身体颓然一松。
这是她内心深处最大的不安全感的暴露,也是她这么多年来,埋藏在心中最大的不甘,此刻统统都被亮了出来,赤-裸裸摊给人看。
她只是一个,被亲生母亲放弃了的可怜虫。
白若将脸别到一边,表情云淡风轻到看不出喜悲,到底不是当年那个会哭会闹的小孩了。
阳铭锋说:“是不是金钱买卖咱们暂且不论,但是据我所知,他当年确实去过你家一次,跟你的母亲进行了一些交谈,至于谈了些什么,如今他不在了,你倒是可以问问你的母亲。但我想,他对你总归没有恶意,更不屑于强取豪夺。”
“问我母亲么……”白若的眼底渐染上悲凉,“她已经不在了。”
阳铭锋微愣:“抱歉,令白小姐想起了伤心事。”
半年前母亲的死,于白若而言,原也不算什么伤心事,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消化自己的情绪,母亲便已经下葬了,跟那个被她记恨多年的男人一样。可是后来在一些生活上的零星琐事中,她却总是会想起母亲的音容笑貌,苍苍白发,才会恍然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