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弄清楚!&rdo;安锦望着窗外,说道:&ldo;你不会是想再次进入那间诡异的屋子吧?&rdo;
我点了点头,拿出那瓶牛眼泪,说道:&ldo;现在我们可以看到房间里的任何东西了,只要我们进去就能弄清楚一切。&rdo;
郝玉平思索片刻,说道:&ldo;不行,这太危险,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我看不如我们明天找一个驱鬼的道人,这样有人保护,我们也安全。&rdo;
王小胖说道:&ldo;这种时期,上哪里找这种人,再说这种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出来做法啊。&rdo;
我们几个呆在房间里,商量着该怎么办,大雨哗哗而下,不时有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那间屋子和我们只有一墙之隔,正所谓隔墙有耳,不知那些鬼东西是否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想到这,心里紧张不已,郝玉平坚持道:&ldo;我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想个万全之策,安全才是第一位。&rdo;
王小胖和安锦自然赞同,只有我一味的想要进入那个房间,我在他们眼中倒成了固执己见,顽固不化,我们正僵持不下,只听门外郝玉平的母亲说道:&ldo;玉平,你们还不睡吗?夜深了,潮气又重,小心着凉,还是早些休息吧。&rdo;
郝玉平说道:&ldo;好,我们马上就睡,你别太担心了。&rdo;
门外久久无声,想必是郝玉平的母亲已经离去了,雨水冲击着瓦檐,刷刷作响,端的人心里烦躁不安,郝玉平又说了几句,便打开房门和安锦回去了,走之前再次告诫我们,不要单独行动,明天一早,再做决定,王小胖说道:&ldo;放心。&rdo;
呜咽的风在门外呼啸,声音极其可怖,王小胖走到床边,正准备躺下,我说道:&ldo;你先别睡,今晚将会发生一件事情,你绝对想不到。&rdo;
王小胖问道:&ldo;什么事情?&rdo;
我道:&ldo;其实昨晚,我亲眼看到了郝天国独自一人走进了那间封闭的房间,我怀疑这一切都和他有着密切关联。&rdo;
王小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然后朝门口的方向望了望,小声说道:&ldo;这话你可不能乱说,祸从口出,一定要谨言慎行啊。&rdo;
我说道:&ldo;我何时骗过你,这是我亲眼所见。&rdo;
王小胖小声说道:&ldo;那也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现在伯父有问题,大家心知肚明,今晚他回来的时候,我们都看到了他衣袖上的鲜血,这其中隐藏着什么,我们需要一步步来,才能慢慢搞清楚,如果打草惊蛇,恐怕我们就有危险了。&rdo;
我叹了口气说道:&ldo;郝玉平好像还不知道这回事,如果一切都是真的,不知道他能否接受的了。&rdo;
&ldo;啪&rdo;敲门声突然响起,我们都被这敲门声吓了一跳,这个时候还会有谁呢?我们刚才的谈话会不会都被听到了,我和王小胖面面向觎,王小胖咳嗽了声,试探着问道:&ldo;谁啊?&rdo;
一个沙哑的声音传进来,&ldo;是我,快开门。&rdo;
这声音陌生中又带着些许的熟悉,不过绝对不是郝玉平他们的,会是谁呢?实在想不出来,我在这里没有什么亲朋好友,谁会认识我。我在原地沉思了起来,看着房门,有些犹豫不定,夜已经深了,万一是什么脏东西,我们岂不是危险了,不过也不能任由他一直敲打下去,这可如何是好?
&ldo;快点啊,外面太冷了。&rdo;一句发颤的话再次传进了屋子里,雨还在下,如果门外的人没打伞的话,恐怕已经淋成了落汤鸡,我犹豫了半响,走到门边,正要开门,王小胖说道:&ldo;慢着。&rdo;
我的手搁置在空气里,不知该怎么办,无处安放,王小胖从墙边摸来一根棍子,然后走过来靠在门边,对我比划了两下,示意我开门,如果有什么东西就赶紧退回来,他来个出其不意的一击。
敲门声更急了,我的心跳加速,轻呼了口气,小心的打开木门,映入眼前的人,衣衫褴褛,全身湿透了,见我开了门,他慌忙跑进屋里,甩了甩衣服,说道:&ldo;怎么这么久,外面疾风骤雨,真是冷透了。&rdo;
王小胖拿着一根棍子站在门边,惊讶的看着来人,张口结舌道:&ldo;大,大师,怎么是你,你,来这干什么?&rdo;
我回过神来,说道:&ldo;对呀,你来这里干什么,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rdo;
道士赶紧把门关上,喘了口气,说道:&ldo;那日我见你们印堂发黑,便知最近将会恶运缠身。&rdo;道士指着我继续道,&ldo;后来我又见到你,看你脸色苍白,而且你和我说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于是便跟着你来到了这里,你们怎么会住在这个地方呢,这可是不详之地啊。&rdo;
王小胖询问道:&ldo;怎么个不详?&rdo;
道士视线移到窗外,从怀里掏出一个八卦仪,说道:&ldo;这个院子里阴气极重,门口朝北,背阳而开,聚煞吸煞,这种地方极易生出邪灵,今夜天象异常,如我所料没错,那些蠢蠢欲动的东西将会倾巢出动,你们可知有多危险。&rdo;
王小胖打了个哆嗦,难以置信道:&ldo;你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rdo;
&ldo;刷&rdo;,院子里的大树晃动起来,狂风怒吼,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门外有人影在飘,王小胖慌忙跑到我身旁,拿着木棍做出奋力抵抗的样子,不安的向外观望着,室内的油灯忽闪忽灭,眼前一时模糊一时清晰,道士叹了口气说道:&ldo;今晚雨大,随身携带的纸符全都湿透了,要不然定不会让它们如此张狂。&rdo;他从腰间取出来一个葫芦酒壶,喝了口,转身对着油灯一喷,顿时火光大盛,任是大风吹开了窗户,油灯却是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