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登颇为激动,唾沫横飞,宋清感觉脸上有些痒痒的,上一次被这厮吐了一脸,现如今还有些心理阴影。好在,宋清仍是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道:“先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进来详谈。”
陆登冷哼一声,顺势走了进去,里面已经坐着三个人,都是文人样子,想来是这贼寇的智囊吧。
想及此处,陆登指着三人道:“你等都不是乡下无知之辈,看样子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人物,怎么不思为国报效,反而堆积在此助纣为虐!劫掠乡民,搜刮民脂,不为人子!端的不为人子!”
三人平日里在梁山也是位高权重之辈,平日里只有人尊敬,哪里受得了这个?公孙胜还好,心平气和的看了看陆登,不发一言。那边却气坏了朱武吴用。
若说梁山最得意的一件事,那就是身为草寇,却从来不劫掠山下百姓,反而经常帮助山下百姓。修桥铺路,施粥救人之事更是不胜枚举。吴用站了起来,对着陆登便道:“你也算是读书人?不知道你是投靠的蔡京还是杨戬?满嘴胡话,大言炎炎!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梁山劫掠乡民了?我梁山从来只有修桥铺路,从未危害乡里!”
陆登不怒反笑,道:“整个济州府的乡绅快要被你们劫掠一遍了,还敢说修桥铺路?谁人不知济州府但凡有点钱粮的都被梁山贼人掠了去!”
朱武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道:“如果我梁山从未劫掠无辜百姓,你可愿心甘情愿的留在梁山?”
很明显的激将法,但是陆登大笑一声吼道:“有何不敢?”
朱武大笑了两声,对着宋清道:“哥哥,小弟借卷宗一观!”
“朱军师尽管去取!”
朱武得了令,往书房后面的小间而去,梁山的许多重要文案都在这里。
片刻的功夫,朱武抱了厚厚的一摞文案,放在了陆登面前,轻笑了一声道:“还请陆相公莫要食言!”
陆登脸色凝重的翻开了案宗,上面一条条越看越惊心,想不到不少平日里以清廉示人的官员,内里却如此的不堪!
不堪入目!这哪里是梁山的卷宗啊!这分明就是济州府一州两县百姓对于朝堂的控诉啊!
陆登手直哆嗦,想不到啊,自己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是这般不堪。
朱武的声音适时的传到了陆登的耳中:“陆相公身为文人,我辈的楷模。莫要让我等草寇小瞧了你啊!”
陆登直感觉手中的卷宗有千斤重。
宋清急忙出言解围道:“相公莫要多想,朱军师不过是和相公开个玩笑罢了。只是我梁山从未劫掠百姓,相公以后莫要平白污蔑我山寨。”
陆登听闻此言虽然心中有些感激宋清,但是心中仍是极为难受,朝廷的官员俸禄这么优厚,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想不明白的他,出言问道:“寨主,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