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冶站了起来,走近浦禾,浦禾重重的一颤,确实,他实在是太天真了,他从小都自闭,怎么比得上在商场摸爬滚打的浦冶,更何况柳离只是说可以用股份来交换,只是试探一下浦冶的反应,可是没想到浦冶最终还是毫无反应。
浦冶盯着他,&ldo;如果没有我,你的那一份股份早就成了一堆数字了,你还以为你还有多少股份,没有我,华夏早就破产了,你这个小少爷还能到哪儿去过这么好的生活,浦禾,到了现在,你还要跟我争财产?当你一说出来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可笑可悲……&rdo;
浦冶慢慢的靠近,浦禾后退了一步,最终,浦冶到了落地窗面前,看着外面空旷的宅院:&ldo;我可以允许你去看鱼瞻,但是你最好老实点,最好别给我动什么歪脑筋,不管是杀他还是杀你,实在是太容易了,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敢对我背后捅刀子,我也敢这样对你,你如果愿意,你最好跟那姓鱼的讲清楚,你以后依旧是华夏的二少爷,依旧可以高高在上,我也依旧会尽到一个做哥哥的本分,但是你如果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为所欲为,那么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rdo;
☆、如果没有你
浦禾慢慢的走到地下室,那个地下室是千万次噩梦之中出现的场景,就在华夏商会的最下面一层,他有点害怕这个乱糟糟的地方,一进来就会有鬼混缠着他一样,可是鱼瞻就在这里!
门是铁门,简单的铁门,密封着的,但是窗户是防护的那种钢铁类型的,窗户上没有玻璃,空荡荡的,他一眼看过去鱼瞻就在他面前,躺在角落里,全身都被血染红了,衣服也都破了,鱼瞻似乎还在睡着,他拍了拍那钢铁,鱼瞻好像有了动静,浦禾接着继续拍着防护窗上的钢铁,鱼瞻慢慢的抬起头来,他没有转过头,浦禾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道他伤得怎么样了。
浦禾以为鱼瞻不知道他来了,于是喉咙里&ldo;啊&rdo;了一声,似乎在喊鱼瞻,继续拍了一下窗户上的防护铁,这一次拍得带了一点欣喜,带了一点期待,也带着一些少有的激动与温情。
但是鱼瞻没应,依旧沉重的低着头。
浦禾又拍了那钢铁,这一次是担忧与焦虑,可是鱼瞻依旧沉闷着,鱼瞻安静了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不忍的,迟疑的,坚定的说出口:&ldo;浦禾,你回去吧,别再来了,这个地方,不要再来了。&rdo;
浦禾没有按照他所说的那样去做,依旧重重的拍着门,又冲着他&ldo;啊&rdo;了一声,他一向痛恨自己变成了哑巴,也一向不愿意发出哑巴发出的声音,可是这个声音,鱼瞻听出来了委屈与悲伤,浦禾在恳求他,恳求他与自己见面……
听着那悲哀呜咽声与重重的拍门声,鱼瞻仿佛心被千万刀刮着,甚至连在一旁看着的人都觉得残忍悲哀,更何况是他这一个当事人……
浦禾是抛弃自己最后一点的自尊,用着他那发不出声音的呜咽声在喊他,可是鱼瞻誓死也不转过头来。
浦禾拍着那窗户上,一声比一声急,鱼瞻看得就好像锤子千万遍捶在他的心口上,疼得麻木了。
他不忍心浦禾这样对自己,也不忍心浦禾就那样奋不顾身的拍着窗户,仿佛要把窗户上的护栏给拍掉。
他终于叹息了一声:&ldo;你还来干什么?&rdo;
浦禾听到这个声音愣住了,他看着鱼瞻,鱼瞻肩头耸动,声音里有着浓厚的悲哀与压抑:&ldo;你回去吧,忘掉一切,好好的生活,别再来了……你不该来这里的……&rdo;
他愣住了,他看不清鱼瞻的表情,他想看一看鱼瞻,就只是想要看看他而已,可是鱼瞻就是不过来,他的手又没有那么长,他没办法把鱼瞻给拉过来,他进不去,他看不清鱼瞻,他不知道鱼瞻心里在想着什么,他只是想见一见鱼瞻而已。
浦禾没有理他,只是依旧的拍着门,拍得用力而发狠,拍得手腕上的伤破裂流出了血,拍得手掌通红而高高肿起最后因为拍得急而破裂流出了血……
每拍一次,血花四溅,溅在锈迹斑驳的防护窗上……
鱼瞻双手的指甲嵌入肉里,掐的满掌鲜血也不愿意见浦禾。
&ldo;初中,高中……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呢?浦禾……&rdo;鱼瞻自嘲的笑了笑,可是这一切,浦禾看不见,他是背对着浦禾的,&ldo;那个时候,多么稚嫩的年纪,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还站在舞台上耀眼得令人炫目,当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是那个安静在阳光下弹钢琴的少年,而我爱上你的时候,你学会了笑,学会了哭,学会了撒娇,也学会了迁就……&rdo;
&ldo;你为了我,学会了成长……&rdo;鱼瞻似乎有点自豪,嘴角带着笑容,一笑就扯动全身的伤,疼得连眼泪都已经出来了。
浦禾愣住了,他站在窗外听着,听得心里一阵难受,听得泪流满面,听得忘记手上的疼。
&ldo;那个时候,你不知道有多耀眼,全校都喜欢你,我也很喜欢你,准确的来说是嫉妒,对,我嫉妒你,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儿,可是你却夺走了很多女孩的芳心,她们拿着你的海报在欢呼,她们称你为――弟弟!而我这种潘考刀誓阏庵指吒凰是理所应当的。而我每天背着书包走在放学的路上用着我爸给我买菜用的钱跑到网吧去下你的盗版歌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