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说的什么话,都把我说成那梁上君子了!”辛慕苑的眉头骤然皱起,一副生气的样子。
无情垂眸看她:“你和那梁上君子的区别就差一个君子。”
辛慕苑乐了:“那可不是,我比他少了个梁上。”
无情一脸的嫌弃:“不,你比他少了个君子。”
辛慕苑:“……”也不知道现在打人会不会扰民。
她推开无情,朝着天衣坊的中楼走去,道:“让开,我今天过来是找水依依的,好狗知道不不当道。”
“可惜我不是狗。”无情再次拦在辛慕苑的面前,“危险人物不得靠近水依依。”
辛慕苑停下脚步,看着这个被自己安排过来保护水依依的男人,片刻后,吐出一口气:“你的确不是狗,但你是真的狗。”
话落,辛慕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扣住无情的手腕和肩胛,伸腿勾住他的膝弯儿,稍微用力,便将无情如同叠面包似的扣在一起,疼的他嗷嗷直叫,惊动了房间里看书的水依依,披着衣服光着脚就冲了出来。
辛慕苑立刻松开无情,将他一脚踢到一旁,眼泪汪汪地跑到水依依的面前告状:“水掌柜,你的保镖也太粗鲁了!不问青红皂白,冲过来就是将我一顿毒打!若非我身子灵巧,躲得快,今日要被他打死在这天衣坊!”
水依依没接话,扫了眼窝在角角里抽抽的无情,问:“你又翻墙?”
“咳,”这句话堵得辛慕苑脸颊发烫,小声道,“这不是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么。我已经知道了,商会在想方设法地针对我,而且背后支持商会的势力必定不小,我若是从正门进来,必定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水依依面无表情地道:“你就是小心谨慎也给我带来了不少的麻烦。说吧,今日来找我又是因为什么事?我的天衣坊已经没有人可以借给你了。”
无情一瘸一拐地过来,冷哼道:“岂止是没有人借给你,天衣坊的运行都成了问题!”
“这是怎么回事?”辛慕苑目露惊愕。
这才连三天都不到,天衣坊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无情看了眼水依依,见她没有阻拦,便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如数吐出来。到了生气的地方,还要再多添添油加加醋,让辛慕苑跟着一起生气。
“是我大意了,没曾想帝京的商会权利已经大到了这种地步。”辛慕苑拧眉。
难怪林、任、陈那五个人行事敢如此嚣张跋扈。
尤其是贺朝,在明知自己背后有世子与皇上的情况下,依旧敢对自己动手。他心怀侥幸的,恐怕就是皇上、各位娘娘与她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深。
可就算不深,没有足够的势力支撑,他又怎么敢?
水依依道:“商会的手中掌控着商人们的命脉,说在商人的世界里只手滔天也不为过。我私自将天衣坊的云锦织造工借给你,惹来会长林海生的怒气,能撑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