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辗转到了禾木的木屋客栈里,安知野已经感觉到很不舒服了,他的体温迅速上升,脸颊绯红,看起来像是生病发烧的样子,上床就立刻睡下了。
夏亦尘见状主动跑去找客栈的老板借了电饭锅和米,跑到安知野的房间里准备为他熬一锅白粥。
夏亦尘一直记得小时候自己妈妈还在的时候,每一次他发烧的时候都什么都吃不下去,只想吃这样什么都不放的白粥,他妈妈每次都会煮好再喂给他吃。而这些温暖的小细节,构筑了他对于亲情两个字所有的理解。
本来房间里还是有工作人员在拍摄的,但是第一天气太冷,他们今天也太累了,第二就是因为上次二十四小时拍摄,安知野发了脾气,于是随着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工作人员在叮嘱夏亦尘也要快点走后,也就陆陆续续全部都去休息了。
夏亦尘他一刻也没闲着,他一会儿看看粥煮得怎么样了,一会儿又来摸摸安知野的额头有没有降温。再一次用手触碰到安知野滚烫的额头时,夏亦尘心里疑惑了,为什么那么多条浸了冷水的毛巾都没有办法给他降温?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心里充满了内疚,他一直想着要是他不是突发奇想跑到湖里的那块大石头上去,也不会遇到那条水蛇,安知野也不会失足崴到脚了。
夏亦尘一颗心思完全放在照顾安知野身上,他是如此的专心,完全没有注意到封闭房间里迷迭香信息素浓度已经上升到难以置信的地步!而自己身体里某些不安分的因子也被这气味勾引的蠢蠢欲动。
安知野是在一阵非常奇怪复杂的气味中醒来的,有白米粥的香味,有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但是更多的是一种让他简直不能自持的熟悉味道——
并且,奇怪的是今天这味道怎么这么浓郁,都不用找寻的,味道浓烈得简直要直冲他的头顶!
看着眼前这位不明所以的oga还端着一碗粥凑到他的跟前,安知野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恨不得打翻了眼前这碗粥。
安知野简直想扶额,这人真的有二十九岁吗?为啥他觉得他的生理常识只是未成年的水平。
“你不要粥,是要喝水吗?”夏亦尘一脸无辜不明所以地问道,说罢他又凑上前来用手背试试安知野额头的温度。
谁知一碰触他,安知野立刻就炸了。他怒吼道:“别碰我,你这个oga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矜持,你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和你们有情热期对应的,alpha有易感期你明白吗?”
“啊,原来是这样!”夏亦尘恍然大悟道:“对不起,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中学时期学的那些生理常识早就忘了。”
就在那一瞬间,空气中有大量香甜馥郁的鸢尾花的气味弥漫开来,浓郁到似乎整个木屋里是一个鸢尾花种植花棚。
夏亦尘觉得不太对劲儿,他想离开这里,但是他的腰间和双腿已经酸软无力地走不动路了。即便是如此后知后觉的他,也明白过来这样的状况应该是自己在alpha信息素的一再撩拨下提前进入了情热期。
此时,安知野简直是用最大的毅力克制着自己不向他扑过来,他声音沙哑地问道:“你的抑制剂呢?你为什么不服用抑制剂?”
“对不起,我的抑制剂……被我落在……大巴车上了。”夏亦尘用力地咬着泛着水光红艳的嘴唇,颤抖着声音说道。其实他还想解释一下,他不是故意这么丢三落四的,他是因为安知野受伤太担心了才这样的。
然而他很快发现他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
忽然,一双强有力的大手忽然把渐渐瘫软到地上的夏亦尘抱了起来。
此时安知野的耳边响起了他年少时,在生理卫生课上学习了很多遍却从来没有实践过的一个知识点。
“尚未进入情热期的oga可以通过专门配置的抑制剂,平稳度过情热期。但是已经进入情热期的oga,除了接受alpha的彻底标记之外,别无他法。”
☆、第十章
一晚上的意乱情迷之后,整个供暖充足的小木屋里,充斥着迷迭香鸢尾花缠绕在一起不分彼此的信息素味道,诉说着昨天晚上发生在两人的战况是多么的激烈。
先清醒过来的安知野睁开眼忽然看见自己怀中还在熟睡的oga,立刻被吓了一大跳。昨晚被彻底标记的oga体力消耗极大,还躺在他的臂弯里,睡得极为香甜。
安知野看着夏亦尘这张神情恬静看起来又很纯净的脸,立刻就想起了昨晚的种种不可描述的瞬间,不知为何,他忽然很想闻闻夏亦尘颈后那个产生信息素的腺体。
他拨开了夏亦尘的头发,雪白的后颈上小小的腺体此刻正散发着夹杂着自己信息素味道的鸢尾花气味。两种气味不分彼此暧昧地纠缠在一起,竟然意外的还挺好闻的呢。
他用鼻子贪恋地嗅了嗅他的后颈,轻轻地蹭了蹭,最终还是控制住了没有给他干干净净的腺体进行咬痕标记。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昨晚和他也没有接吻,虽然安知野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潜意识里,他认为接吻和咬痕标记是跟爱情有关的,应该和最爱的人在一起才应该发生。
所以他们昨晚虽然连更荒唐的事情都做了个遍,但却连个最简单的临时标记都没有,但是此刻的安知野看着夏亦尘皮肤雪白的耳后,却不得不承认他很有想狠狠地咬上一口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