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祥前脚出去,小刘急忙说道:“锋哥,你要小心啊,他们知道你身上有钱,想尽办法都要搞你的。”
柳任风也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不过想着反正不能动手,他们也没有办法下手,心中自是坦然。没过一会,张祥进来了,还带进来了一个瘦干干的中年汉子,瞥着两条八字胡,一对小眼滴溜溜直转,一看就是个非奸既盗的主。
张祥嘿嘿一笑,说道:“听说新来的锋哥会赌两手,我们三个人一起玩几把?”
柳任风心想,这是明摆着带人来骗赌找场了,也不多说,硬梆梆的答道:“明天要上工,老子要睡觉了,不赌了,有兴趣再说吧。”说罢翻身睡下了。
张祥怒道:“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你起来,赢了钱就想跑,你给老子起来。”
柳任风装作没听见,眼都不带睁的,张祥在床边骂了半天,横竖不敢动手,只把床架摇得梆梆响,过了半晌,悻悻的走了。柳任风带着笑意渐渐睡着了。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这么一件在他看来只是好玩的小事,在之后的几天里,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正文第十五章磨练
一大早,柳任风噌的翻身就醒来了,他想明白了,自己横竖不是为了钱在这干活,要是做这种体力活还让人瞧不起的话,实在没意思,自己好歹也是个青壮年,一条心好好做下去,就当锻炼身体了。想通了其中关节,似乎干起活来也不累了,一上午时间,柳任风干得很是带劲,一层半楼高的垃圾堆,都让他挖掉了一小块,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心里充满着劳动后的喜悦。开饭时间到了,柳任风冲过去,打了满满一盒饭,不知怎的,同样的饭菜,今天吃到嘴里特别有味道,看来自己已经开始熟悉这里的一切了。正当柳任风吃完了饭准备开工,有个工友过来喊了声:“李锋,工头有请!”
柳任风有点奇怪,才上了三天,怎么工头有兴趣找自己这个小工了?难道是看我干活卖力,要给我加薪?一见工头,才发现情况不对,满脸死肉的工头板着张脸,一脸得意的张祥站在他身后,柳任风问道:“你找我?”
工头脸上肥肉微微一颤,傲声傲气的说道:“你来了三天是吧,听大家反映,说你干活不卖力,饭又吃得多,我看你不适合这行,你还是走吧。”
柳任风一听,有些急了,说道:“我没做过,前两天有些不适应,现在差不多了,我不比任何人差。”
工头道:“是吗?我这人好说话,我给你一次机会,一天时间,你把你该做的活做完,你就留下,做不完,你就收拾包裹走人。阿祥,你看着他做。”工头说完,转身走了,张祥凑过来道:“学人出头,现在要你好看,我看你怎么做得完。”
柳任风冷冷的看着他,吸了一口气,心想:妈的,要是在过去,老子非把你个死民工往死里揍不可。”
不知不觉天已黑了,又是一天过去了,工地上收工铃声响起,大家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和以往不同的是,所有人都端着饭盒站到了垃圾堆旁,张祥在一旁嘿嘿的坏笑着,众人麻木的看着垃圾堆里疯狂铲土的柳任风,指指点点,有看笑话的,有骂傻瓜的,更多的只是默默的看着。
又是一晃,夜已深了,劳作了一天的众人都有些乏了,最能扛的几个也收起牌桌进去睡了,只有一个身影还在垃圾堆中疯狂的劳动。柳任风只觉得整个身体都麻木了,只是不想服输,一股血气支撑着他,工友们看了一会早都散去了,大家都认定他不可能完成了,最多做到半夜就会扛不住偷偷溜掉。
不停的弯腰,不停的直起,猛推小车,柳任风只是重复着这三个程序,来来回回,来来回回,再来来回回,天以渐渐发白,东方的启明星已升到中天了,柳任风咬紧牙关,坚持到底,差不多能看到垃圾堆的底了,心里一阵欣慰,就在这时,下意识的直了直腰,忽然腰间脊椎一阵巨痛,恍然间听到背上咯的一声脆响,柳任风直直的昏了过去。腰弯得太久,猛一起身,脊椎承受不起重量,居然断掉了。
昏迷不醒的柳任风倒在垃圾堆中,脑中仿佛传来奇怪的声音,“本体受损,肉体支援达到20,功能撤回,结果,成功。”恍惚间,好似做了个恶梦,梦到脸上多了个面具,面具的边缘伸展出几根骨刺,狠狠的向自己脑中刺下去,自己无怎么拼命想躲,可是身体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柳任风吓得大叫一声,猛的坐地而起,凝神一看,原来只是个梦,自己还在垃圾堆中,刚才可能是太累了,居然昏倒睡着还做了梦,暗自好笑,再看手边的工作,垃圾堆只剩一角了,柳任风拎起铁锹,狠狠一锹下去,奇事发生了,铁锹的木把在手中竟然捏碎了,铁锹头直飞过去,带起的劲风把垃圾堆瞬间吹得漫天飘撒。
柳任风惊了,呆了,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半晌,下意识的一拳轰在小车身上,铁制的小推车身上裹着厚厚的水泥,加起来怕有两百斤左右,竟然被柳任风一拳轰到飞起,直直的飞出十多米才落地,零零碎碎散了一地。
这时柳任风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体里多了点什么,自己的意识集中到哪里,哪里就多了点什么,好象血液和肌肉瞬间注满了力量变成了介乎于固体和液体之间的东西,不吐不快。此时的柳任风,如同一个孩子一样,高兴的手舞足蹈,拳脚到处,劲风四起,工地里的石板啊,钢材啊,通通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