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庆正拿着竹板,在自家前坪打着地上晒干的大豆子。
看柴进过来,赶紧跑回了屋里。
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十块钱毛钱往他手上塞。
“这段时间运气不错,下的地笼笼笼爆,这是最近一个月卖黄鳝的钱。”
“你拿了去给你家还债。”
还是那个熟悉的兄弟,虽然平日里喜欢偷看寡妇洗澡,很混账。
但对柴进真的没话可说。
柴进推了回去,笑了下说不用。
望着这家伙乱糟糟的头发,枯瘦如猴子的模样,心里一阵恍惚,如是阔别了多年的老友重逢。
回神后说:“村里以前办的那个酒厂还在吗?”
刘文庆伸手在他额头上搭了下:“没发烧啊你这。”
“什么叫还在吗?不一直都在吗,几个老头半死不活的撑着。”
又把十块钱塞进了他口袋:“自家兄弟,跟老子客气个球,拿去还钱。”
“不是我说你,就你那下地笼的技术,还不如我芳姐,还你爸的债几十年都没戏。”
“潜心研究下地笼的技术,才是发家致富之本啊。”?”
说着又拿起了竹板,啪啪啪的打着地上的豆壳子。
记忆终归还是有些模糊。
重生后的柴进也不确定那个酒厂还在不在。
故而有此一问。
在,那就没有问题。
这事关他昨夜冥思苦想的创业计划。
拉了一把刘文庆:“别干了,咱们一起聊点事情。”
“啥事?”刘文庆一阵好奇,怎么都觉得自家兄弟今天好像哪里不一样。
说不出来的感觉。
柴进把他拉到了边上后,快速的说了下他的计划。
刚说完刘文庆就不淡定了:“进哥,收了那厂子,先不说能不能赚钱,就这体制就不允许吧,这不是资本主义吗?”
轰轰烈烈的改革风潮,已经刮遍了大江南北,当下人们都在议论着种种国企改制行为是姓社,还是姓资的时候。
这样的小山村里做事还是有些保守。
工人是工人,农民是农民,观念一时还改变不过来。
柴进道:“这不用你管,我自己去跑下村里解决,你只需要回答我,要不要跟我一起。”
刘文庆还是有些不放心,开口道:“成,就算体制允许你这么做,那钱呢?”
“你哪里来的钱去收购酒厂?”
“钱的事你也不需要担心,只问你一句,要不要和我一起做。”
“过完春节后,我们再一起去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