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左右,方策西的门被敲响。
她刚刷完牙,准备收拾收拾坐八点的飞机回程,因去机场还得坐一个小时大巴,才起了这么早。
刚握到把手,好像有什么预感,心跳加速起来,低声问了句:≈ldo;谁?≈rdo;
可外面没有声音。
她疑惑着会不会是坏人时,又回想了下这家宾馆,她昨晚特地选在军队附近,就是想着应该会安全些,而且这宾馆是连锁的,也不像那种黑店风格。
便慢慢扭着门把手,打开了条缝。
空无一人,只有某间房开关门的声音,随后又是一对夫妇在说:≈ldo;早饭吃什么?≈rdo;
她才把门打开一半,探了上半身出去瞧。
忽地眼睛被人捂住,身子被抱在怀里推着进去,接着背重重地抵在门板上,≈ldo;嘭≈rdo;一声响关上,心脏也在同一时间炸裂。
唇被封住,滑进一颗熟悉的薄荷糖,清凉而热烈的吻,如一条火蛇蹿到了南极,再用它的火焰融化一座座冰山。
她仍旧克制着,手垂在两腿边,抓挠裤子。
眼睛再见光明时,已过去半分钟,唇上轻轻点点,再又鼻尖,眼睛。
面前的男人高了不少,皮肤没有以前白,褪去青涩,五官立体了许多,鼻梁和右脸颧骨处有伤痕,红红的,但昨天好像没有的。
那头寸发还是以前的样子,干净利落。
而这双眼睛给她的感觉,多了一份势在必得的潇洒,让她觉得在说≈ldo;你明明爱我得很嘛≈rdo;。
方策西想否认,微低了头,却被钳制住下巴抬起来。
他说了话:≈ldo;想我?≈rdo;
≈ldo;不≈rdo;唇被堵上,还被他惩罚似地咬了下唇。
一直圈在腰际的手移到臀下,只一手,轻松地将她抱了起来。
方策西条件反射地勾着余笙的脖子。
余笙将她的背抵着门,迫使她想挣扎着下也无能为力。
她看着他那双在笑的眼睛,说:≈ldo;放我下来。≈rdo;
≈ldo;不。≈rdo;
有一种≈ldo;你能拿我怎么样≈rdo;的嚣张。
≈ldo;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rdo;下巴的手滑到耳边,长发被他卷在指尖。
他好像很喜欢,她的黑色长发。
≈ldo;不答应。≈rdo;方策西回答得干脆。
也不知自己怎么的,想得肝肠寸断、夜不能寐,都是真的,见到人了,就想对着干。
有人说,大部分人都是在最亲的人面前,才会任性,因为ta知道对方会纵容。
显然方策西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余笙和≈ldo;最亲的人≈rdo;画上了等号。
余笙暗地里乐,说:≈ldo;方策西,如果你乖乖的回答,好,我之前的努力,算白费了。≈rdo;
≈ldo;什么意思?≈rdo;
余笙只笑了下,抱着她到电视旁边的柜子台面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