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漂亮得令人惊叹的糕点,谁舍得吃它?
唐蓉感动地蹲跪在原地,双眸一瞬也不瞬。
腕际的呼叫器陡地乍响,她仓皇打开表盖,一行字浮现在表面上:
尽速完成任务回上海覆命陈进
是上级领导打来的,他们大概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这个case的确延宕得太久。
唐蓉匆匆转入浴室梳洗整装,趁此空档拨了通电话给柜台,叫来鲔鱼、烤羊排、蘑菇浓汤和布丁。皇帝不差饿兵,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呀。
晚上九点整,她未施脂粉,一袭凯文克莱的白衬衫、levis牛仔裤,腰间系著粗黑的字扣环皮带,时下最流行的包头皮鞋靴,一派天真的时髦模样。谁也想不到她挂在皮带后方,以外套遮住的,是两把最新型高科技的手枪。
计程车司机当她是本地的留学生,笑问:「去参加化妆舞会?」
唐蓉笑笑点点头。今晚她将扮演冶血杀手的角色。
她在微染著月光的黑夜中注视那栋古堡许久,确定每一个房间都息了灯,警卫也正好到了交班时刻,她才攀上围墙,偷偷丢下三粒热腾腾的肉包,摆平那些恶犬。
她跳下墙垣,快速由后门攀上二楼,从一扇没有上锁的落地窗进入屋内,才走几步,即听到幽暗中一股沉浑的喘息。
不会那么刚好一下子就找到匹特洛的房间吧?她的心剧烈地跳著,两手伸到腰后‐‐
可惜迟了一步,房里的人捷足先登,擒住她的双臂,将她推倒在床上,庞大的身躯跟著挤压上来……
「你?」熟稔的体味,混著洁净的肥皂香,一古脑儿窜进她的脑门,搔扰她的免疫系统。
伊藤火热的薄唇饥渴地攫住她的,两手肆无忌惮地到处游定,游过她的私密肌肤,犹没停下的意思。
「不可以‐‐」至少不可以在此时此地。
「嘘,忘了你是我的?」伊藤殷殷切切地低语。
唐蓉张嘴欲言,却被他滑溜的舌尖抵住,纠缠得难分难舍。
他不要命了吗?这儿强敌环伺,危机重重,怎么可以?存心害她心脏病发嘛。
不行,她不要陪他玩这种提心吊胆的游戏,使尽气力推开他的身子,旋即又没人另一波热潮之中,他黑眸眨都没眨一下,只专心沈醉在她柔软幽谧的温柔乡,汲取冀望良久的浓情蜜意。
「会,会……被人发现的。」深入贼营,还敢解除装备,这可是犯了杀手的大忌。
谁理他!伊藤驾驭不了狂奔疾驰的心,恣意与她抵死缠绵。
「求你,等回去再……好不好?」唐蓉的神智陷入空前混乱,像只寻求火光的飞蛾,明知危机四伏,却又瘫软焦切地拥住他,亟求留住这沁人心扉的一刻。
「等不及了,再等不去我会发疯。」他的需索如排山倒海般惊心动魄,卯足全力攻占她每一寸诱人的胴体,犹似孤注一掷的刺鸟。
「可是……」
「没有可是,看著我,全心全意的。」他胸膛狂猛地起伏,强而有力地撞击著唐蓉已呈袒露的酥胸。
任何防御和劝诱均告失效之后,她索性抛开一切,随同他一起沉沦……
她背负得太多,孤寂得太久,没理由再苛责自己。
环手抱住他汗涌淋漓的裸背,引领他进人心湖深处,与他飞腾于无我的境界,将恼人的任务驱逐出境,迫令悲愁和哀矜去逃亡。
由于过度亢奋,她竟沉沉睡了三个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