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谦坐在副驾驶位,系上安全带,交代了私人司机一句,就靠在背垫上闭目养神。
这几天严瑜了无音讯,也不打电话跟他求救。恐怕是在人间地狱里惨遭折磨,他觉得是时候去慰问一下这位灾民。聊表一下他的幸灾乐祸之心。不然真对不起严大少爷拿他电话号码赚的那点黑心钱。
“我知道,您可以休息两个半小时。”
休息个毛线啊,你真以为我昨天晚上过得很美满吗?不是!我怀里抱着个温香软玉,却不敢动手动脚,顶多在腰部,脚部这些地方稍作停留……
还冲着老子露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懂你妹呢!
司机一路打喷嚏,载着任谦飞驰。
应隆屠宰场建造在郊区一片平缓的丘陵地带,粗铁丝网圈了一块非常大的地,铁丝网刷上了绿漆,隔一段距离便挂上了警告牌。
‘高压危险,请勿靠近’!
电网围栏的下面,半枯半绿的杂草长在乱堆砌的山石中间,有点电影里面神秘的秘·密·研·究…基…地那感觉。
‘难怪这地方严瑜出不来,量他那个小胆,也不敢爬‘电网’。’
任谦哈哈大笑,看到严瑜被软禁在这里面,他就很开心。车子沿着半大草原中间的一条公路行驶,很快就来到应隆屠宰场入口处。
“年轻人,来来来,想喝牛…鞭···酒,还是牛···丸··酒,或者是牛··腰·子酒呢?我们这里都有,每一种酒效果都不同。”
在门口下车,就有人热络的来招待,但那些招待的话,任谦一句没听懂,像他那么一尘不染的翩翩少年,怎么能听懂这么污的话嘛。
“哈哈哈,我们不是来喝酒做生意的,我们来找人的。”
“你找谁?”
“找个叫严瑜人,男性,和我一个年纪。”
“知道了,就是落落带回来那个小白脸,特别虚,肾···亏的那一个!”
“就是那个小子啊,人倒是不错,就是太虚了。”
任谦:“……”
“你和他什么关系?”
“铁哥们……”
盘问了两句,一个虎背熊腰的六旬老大爷就领着任谦进去找严瑜。
路上稍微打探,任谦得知,严瑜的女朋友名字叫苏落。这名字挺有味道的。‘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嘛,寓意美好。
可谁知道老大爷讲到苏落就眉飞色舞。拉着任谦解释‘苏落’这个名字的由来。当初大家都在为名字苦恼的时候,就是他在人群中吼了一句,今年的政策方针不就是是落实科学发展观么?那女娃娃就叫苏落!
任谦:“……”
原本是鸡汤,结果却是砒霜!
任谦心力交瘁,心中哀嚎不已。因为老大爷讲上瘾了,一路上手舞足蹈,兴高采烈,叽里呱啦炫耀当年的好汉事迹。
比如当年他可以十年不换解牛刀,不碰骨头、游刃有余,血腥的解牛,在他手里变成了赏心悦目的艺术。
当他解牛之时,数百人围观……
他还能单刀割牛·腰·子,但是那头牛却感觉不到一点痛感。
任谦:“……”
“老爷爷当初也跟严瑜炫耀过这个技能吧?”
“当然!”老爷爷精神矍铄,满脸傲然。
“想必严瑜当时的心情是崩溃的……”
无论哪个男人,知道了女朋友娘家有位猛人点了‘单刀割牛·腰·子,但牛却感受不到丝毫痛感’这种凶残到极点的技能之后,都会觉得这辈子已经到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