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就掉了,你在想什么呢?以为她会珍藏吗?
那样孟浪的一个人,也许咬掉过无数人的纽扣,怎么可能珍藏这一颗。
也不知怎的,晏惊寒忽然就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弄得一阵心烦,嗓子眼里堵着什么似的提不起,咽不下。
晏惊寒下车,又是“哐”的一声关上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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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之后,聂月从手机里挑出一首歌来听,然后点了支烟慢慢吸。
“笃笃笃。”有人敲门。
聂月忍不住想笑:“进。”
晏惊寒一进门就看到这烟雾缭绕的景象,顿时皱起眉头。
“哥。”聂月的两条长腿支着,懒在床上没动。
晏惊寒把一张纸递给他。
聂月嘴欠问道:“不是不帮我写么。”
“不要算了。”晏惊寒转身要走,纸张被聂月一把夺过来。
聂月大致浏览了一下:“哥,有的字我不认识。”
晏惊寒沉默。
聂月讨好的笑:“我把烟掐掉。”
晏惊寒:“哪个字不认识?”
聂月丢给他:“你整个帮我念一遍呗,我该用什么语气说啊?”
晏惊寒:“平常念完就可以。”
聂月:“你坐这,帮我念一遍。”
聂月穿着睡衣,头发在床上滚得有点乱了,毛茸茸的顶在头上,笑容甜蜜,整个人看上去……
有点软绵绵的。
晏惊寒心跳好像莫名其妙乱了一拍,他移开目光,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下来:“那好吧。”
“大家好……”
其实晏惊寒的声音很好听,偏低偏沉,就是总不带什么感情,平白听上去有点薄凉。
晏惊寒低头看稿,聂月支着脑袋歪头看晏惊寒,等他全都念完了,晏惊寒抬起头:“可以了么?”
聂月心不在焉:“可以。”
晏惊寒要走,聂月叫住他:“哥,你会来吗?”
“不会。”
聂月:“你员工都说了你一点也不近人情,他们都不敢和你接近。”
这话被聂月润色了一下,基本上下属们对于晏惊寒的看法都是严苛又刻板,除了必要接触几乎不和下属们私下有交集,其他时间永远都是一个人,也没有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安静理智得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