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桌子上有……
他说他给她买了……
一直被打断,聂月当时也没当回事。
晏惊寒整个人都被雨淋湿了,包着糯米糕的袋子却是完好的。
大约是一直护在怀里的。
聂月像被点穴了一样定在那里好久。
楼下传来芳姨的声音,聂月忙把纸袋放好,走下楼去。
是晏惊寒他们回来了。
红姨跟她打了声招呼:“夫人。”
红姨看她的目光有些锐利,很快就低下头去。
聂月理亏,活该受着,“对不起啊,我中午就……突然有点事。”
红姨没说话,晏惊寒也沉默着。
芳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打圆场道:“先吃东西吧,少爷还得多休息。”
两人坐在圆桌前吃晚饭,晏惊寒向来食不言寝不语,聂月斟酌着他的脸色,不敢放肆。
就这么安静地吃完晚饭,晏惊寒擦了下嘴站起身,“你慢慢吃。”
语气挺客气,像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目光也并未在聂月脸上停留太久,聂月明亮的笑还来不及绽开,他就已经扭头走了。
聂月本来也没什么胃口,筷子一放,懒在沙发上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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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垂,天际出现火烧云,天堂着了火,烧红一整片天空。
蔷薇花海怒放,宣纸上破了彩墨,大片的粉红沿着纸张之中细密的纹路渲染开来,盛着夕阳艳丽的光华,在微风中轻颤。
晏惊寒捧着本书,坐在摇椅上喝茶。
他看的是西方哲学,书上写当心灵摒绝肉体而向往着真理的时候,这时的思想才是最好的。
摇椅一前一后,轻轻摇动。
柏拉图式爱情太过平和,就像一个人的生命平如大海,思想控制着理智,理智挟持思想,互为补充,也互相加持,平缓淡然。
“什么狗屁理论。”聂月的声音打破宁静,她已经站在晏惊寒身后许久:“什么感情抵挡得了走肾啊,我怎么不信。”
晏惊寒:“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聂月绕过来,挺不客气的把他的茶托往旁边挪了挪,直接坐在小桌子上。
随着她走近,一股淡淡的香味缭绕过来。
她好像换了一种香水,清冽,冷艳,像盛开在西伯利亚冰山下的玫瑰,透过冰墙看到的艳丽颜色,存在感并不强。
“早来了,你这破椅子看得我都要晕车了。”
聂月迎着夕阳,光芒将她的脸染上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