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惊寒保持着压着她的姿势,稍微退开一点,低头看她:“老实了么?”
四目相对,聂月看到晏惊寒眼睛里的平静被自己这个石子搅得天翻地覆。
理智逐渐飞回脑海,晏惊寒明白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有些慌乱的转过身,松开聂月倒在旁边。
谁也没动,没说话,诡异的沉默盘旋开来。
聂月缓了一会儿,从躺椅上起身,稍微整了整衣服。
晏惊寒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自己似乎应该说点什么。
可是他能说什么呢?明明是聂月主动招惹,为什么最后愧疚的反而是他?
没道理。
聂月一言未发,表情里看不出有什么端倪。
算了。
还是说点什么吧,晏惊寒斟酌着聂月的目光,跟一个无赖本来就没道理可讲,还是得自己先开口。
“我刚才,我……”晏惊寒喉结上下滚了滚,脑海里只有“对不起”三个字,其他什么也想不出来。
聂月低着头,似乎轻笑了一声,她谁也没看,所以晏惊寒也不知道聂月是笑他还是笑自己。
“不过接个吻而已。”
聂月低声自语,而后又是一声笑,扭头看了晏惊寒一眼:“走了。”
晏惊寒的道歉被堵在喉管。
聂月的“不过尔尔”让他的心脏骤然一痛。
聂月也没再多说什么,起身回到别墅。
-
晏惊寒一夜都没怎么睡好,准确的说,是没怎么睡。
脑子里反复想着傍晚的事,终于捱到天亮。
他照常给阳台上的小植物浇完了水,在跑步机上跑了十公里然后洗澡。
下楼时芳姨在厨房忙碌:“少爷早啊。”
“早。”
芳姨把早餐摆在桌子上,晏惊寒往楼上看了一圈,没有动筷。
芳姨端来一杯热牛奶,晏惊寒忍不住开口,“……夫人呢?”
芳姨:“夫人早就走了,说是还有什么事,她说会亲自跟你请假的。”
晏惊寒拿起牛奶抿了一口:“哦。”
晏惊寒喝完牛奶起身要走,芳姨在后面喊道:“少爷你不吃了?”
晏惊寒:“嗯,要迟到了。”
到了公司,李明渊照例跟晏惊寒汇报今天的行程,晏惊寒停在办公室门口。
聂月的工位空着。
李明渊跟随晏惊寒的目光看了一眼,没有多话。
今天的行程很多,晏惊寒效率高得吓人,叫了李明渊好几次过去送文件。
第三次进去,李明渊说:“晏总……这是后天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