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其琛给自己也倒了杯酒:“那就不思考,来,我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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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月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家里,自己的床上。
“喝点东西吧。”晏惊寒穿一身家居服,好像守了她很久。
“我……”
“傅其琛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的。”晏惊寒说:“想吃哪样?”
是糯米糕,不同口味的糯米糕。
聂月心里有点难受,“都不吃,我没事了。”
晏惊寒状态不太好,挺明显的黑眼圈。
聂月撇过眼睛。
她不想看。
晏惊寒欲言又止,“那我先出去了。”
关上门之后聂月才抬头。
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变得飘忽不定。
说好了,只是亲吻没有其他任何关系,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更不是夫妻。
可是两年之约很快就要到了,海明出事,晏氏并未插手,他们的商业联姻似乎已经没有了意义。
他们谁也不说这件事,聂月很明显在逃避,晏惊寒也不肯说。
就这么僵着,连续好几天都没有见面。
聂月一直在家,晏惊寒似乎很忙。
又过了半个月,周一,聂月收到段优若电话。
海明被人收购,手续都已经办好,今天要签合同。
段海不肯亲自出面,让段优若代笔,段优若不敢自己面对。
“行,我跟你过去。”
临上车的时候聂月多问了一句:“对方公司是谁?”
段优若:“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去签个字。”
聂月点点头。
他们到得早,对面在整点的时候才来。
清晨的阳光很好,铺洒在会议室里,新换的玻璃窗非常明亮,在房间里晃出一层光雾。
直到很多年以后,聂月都还记得那天早晨的场景。
她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然后助理进来告诉她,晏总到了。
聂月抬起头。
高大英俊的男人从光雾中走来,走路的时候有略略垂眸的习惯,西装革履,腕上戴着一串佛珠。
眉眼清冷,直到抬起头,触到聂月目光的那一刹那才有了一点波纹。
遥遥相对。
还是聂月率先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