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月不着痕迹的搓了搓手指,笑容有些不自然了,“离婚协议,什么时候签啊?你终于可以脱离我了,开不开心。”
晏惊寒:“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后天是我生日吗?”
聂月:“记得啊,在哪个酒店?我带着协议去找你?”
晏惊寒忽然住口,凝望着她。
聂月歪着头算了一下:“刚好明天给我一点时间办这些东西,还得准备搬家什么的。”
晏惊寒有些急的拉住她的手:“聂月,对不起。”
“没关系。”聂月回答得很快:“这对于我来说并没有损失什么啊,两年的时间泡这么一个小绝色,还不用负责,是我赚了。”
她轻佻的去勾晏惊寒的下巴,晏惊寒就着她的手猛地拉了一下,低头吻过来。
晏惊寒本是温柔的,即使有的时候接吻,聂月使坏刻意勾引他一下,晏惊寒难以克制的时候,他依然是温柔的。
聂月的沉沦,并非因为多么高超的吻技,而是沉湎于他的温柔。
那种感觉是把整个世界最干净,最澄澈的感情奉送给你,把你捧在心尖上,保护形成一层隔离带,治愈身上所有伤痕。
聂月太沉迷于这种感觉了。
可是梦醒了,她必须醒过来。
聂月躲开晏惊寒,控制了一下自己气息。
她的推拒像一把刀,狠狠扎在晏惊寒心口。
他的眼睛里有不甘,有愧疚,有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不得不面对,之类种种混合成难以言喻的巨大伤痛。
让聂月不敢去看。
“你之前说过你难过了,就想要亲我。”
“聂月,现在我有点难过,你可以给我亲亲么?”
聂月的心死一样痛过,她眼眶发热,好半天才张嘴。
差一点直接落下泪来。
“不是,小君子啊,你搞错了。”聂月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那个时候,我们还是夫妻。”
“现在也是。”晏惊寒固执的说。
晏惊寒站立的时候总是挺直腰背,像一棵小树。
聂月笑了笑,笑得光彩夺目,满不在乎。
“当然不是了,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这段婚姻已经没有办法继续了。”聂月摆了摆手:“你那么厉害,一早就料到这种局面了吧。”
晏惊寒是最好的下棋人。
他必须承认,从一开始,这个局就是他想出来的。
人心是最好判断的。
如果你还没有陷进去的话。
在晏惊寒眼里,每个人都有他的价值,直白的写成数字,顶在他们脑袋上。
他早看中海明和xu,晏氏在地产方面始终存在短板,这两家公司无疑是最好的补充。
“我一开始就是一个牺牲品,”聂月轻轻的说:“我终于知道你说你不讨厌我,但是一直抗拒我是为什么了,因为没有必要和我,和一个牺牲品扯上关系啊,越是熟悉两年以后就越难面对,所以干脆提出那个条件,说我们互不干涉,互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