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生跟在旁边,走前他看着晏茹:“你如果还认我们,就想办法处理好这件事,我能拦着贝贝不让他再找他的麻烦,”
何晏生深吸了一口气,指着地上的人,继续说:“你也把他管好,下一次再碰上,谁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死。”接着也出了门。
何书一路抱紧了何汀,笨拙的一下又一下安抚着怀里还在发抖的人。
他咬紧了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手脚却都要绷紧了才能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车窗外一片漆黑,狭小空间里何汀身上的血腥味一阵阵涌进鼻息,他尽量清空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设想,眼睛和身体却能清除感觉到何汀现在的惨状。
他悔极了为那点肮脏欲望跑去住校的傻逼决定,悔极了没在一开始就拦着何汀离周子祺远一点。
他觉得最该打的人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冲动鲁莽,根本就不会给那个人渣帮忙的机会,也就绝了一大部分他接近何汀的理由。
喜欢也好、春梦也罢,怎么比得过怀里的人无灾无难的在自己身边,手足是一辈子的,爱而不得他们也永远分不开,自己怎么就那么蠢呢。
何汀在怀里动了动,何书试探的叫了声“姐”,听不到回应,她右手垂下来,手里的东西掉在何书腿上。
她应该用这个东西刺的腿,何书拿起来,是半截断掉的透明直尺,断口不规则,凸起锋利,可是想一下就扎出来血,是要用多大的力气。
何书握着这半截尺子,哭了。
第17章
何汀再醒过来的时候在医院,医生说是吸入过量麻醉剂导致昏迷。
身上有淤青,其他没什么大碍。
比较麻烦的是腿上的伤,大腿皮肤细嫩,伤口不深却失血有点多,塑料制品刺伤容易感染,后期要小心护理。
她睁开眼就看到哥哥和贝贝在床边坐着,恍惚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定了定神,又仔细从头梳理了两段事情经过的相似点,尽管过程艰难,她还是要想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记忆是在晏茹带着她去周家开始重合的。
路上的场景越来越熟悉,晏茹的话也开始有两种声音交汇融合,再一字一句由耳朵进,由记忆里出。
“妈是怕贸贸然找你哥和贝贝他们会接受不了,你是女孩子,从小就懂事,所以妈先和你聊聊。”
“子祺是你周叔叔家的孩子,他一直让我把你们带回来吃饭,他从小也是一个人,没有兄弟姐妹,你们又都在一个学校,这都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