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在昏暗里亮着光,她连呼吸都是轻的,哭都不敢哭出声来。
何林书知道她认错人了,她以前总说自己的眉眼长得像大哥,就是眼神太狠,像个混社会的。
可惜他不是大哥,也永远不可能变成大哥那样的人,在这种时候,他也没有立场陪着她缅怀让她更难过。
何汀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止住了眼泪,她喝完水放下杯子,扭了扭脖子半靠在床头柜上。
对着何林书点了点下巴,对方知趣的帮他开了床头灯,暖黄的灯在何汀身上打出一片光斑。
她刚睡醒的样子毫无攻击力,像个小姑娘。她穿了件宽大的白t恤,双臂前伸头埋在被子上伸了个懒腰。
认错人这种事没什么,哭的像狗一样就有点丢人了。
“几点了?”
“五点半。”
“二十分钟后去买菜,去把冰箱的牛肉先拿出来解冻。”
何林书出去后何汀从被窝里处来,t恤包裹到下半身露出光溜溜的一双又白又细的腿,温差让她冷的一哆嗦。
她从柜子里拿了件套头棉服,又找了条极厚的羽绒棉裤穿上,才觉得慢慢适应了室温。
厨房里何林书背对着他,从她这个方向看去,宽肩窄腰的男人背影和脸一样出落的很成功。
何汀盯着他,心里没来由的涌上自豪和得意,这样好看的人,招人喜欢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看什么?”忽然转身的人吓了她一跳,何林书从厨房走出来,没有领带的领口松了颗扣子。
他甩着刚洗完手的水渍向外走,发现何汀一脸慈祥的笑,不自觉也跟着笑了,只是笑的很浅,只弯了弯眼睛就恢复了之前看不出喜怒的样子。
“看你帅,怪不得你比哥招人喜欢,是真帅。”何汀由衷的感叹。
“走不走?”他拉上了厨房的门。
“去换件衣服,买菜穿的像开会,要么你别去了,在家等我。”
“少说点话吧,还不如喝醉了安静,啰嗦。”
右边的卧室是他以前的房间,何汀除了工作,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收拾屋子。
一遍又一遍。
她会仔细打扫干净家里每个角落,有点强迫症。
他的房间没变,床头柜上的旧游戏机还在原位,被褥整整齐齐。
算算时间,有将近一年没在家里住过了,衣柜里的衣服都还是之前没带走的,他找出一身运动服,又穿了个外套,淡淡洗衣液的味道传过来---衣服是最近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