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信那一套。&rdo;&ldo;那你为什么信佛呢?&rdo;&ldo;为了内心的平静&rdo;&ldo;内心的平静?&rdo;&ldo;想
到死,谁都会恐惧。相信佛,祈求永生&rdo;。我是主体思想研究所的所长,我自认为这份工作
做的很称职。对于另一个职位,主管科学教育的书记,我不得不说,我起的作用不大。当我
还是大学校长的时候,曾经想着如果有一天主管科学教育,一定要进行大的改革,但是那一
天真的来了,我又发现根本摸不着头绪。主体思想的基本要求之一是科学教育事业要优于其
它领域,优先发展。推动社会发展的归根结底是人,而科学教育事业正是培养人才的事业。
所以科教应该优先发展是无庸置疑的。但是,在北朝鲜,有两点成为发展科技的关键障碍。
第一,个人崇拜;第二,军国主义。在北朝鲜,从幼儿园到大学,教育的唯一重心是偶像化
金日成和金正日父子。&ldo;追随伟大领袖金日成同志学习&rdo;,&ldo;学习伟大领袖金正日同志的革命
历史&rdo;,不仅偶像化金家父子的科目是基本课程,与之毫无关系的其它课程也充满了类似的内
容。个人偶像化,在北朝鲜,不是针对某一个艺术家或者学者,而是对所有人。说白了,就
是对个人权利和个人独裁的偶像化。
所以,教育的结果就是青少年自主意识的丧失,成为思想的奴隶。学生毫无创造力。我
成为主管科教的书记后才真真切切意识到与留学生和在日同胞相比,
同等学历的朝鲜学生差的很远。但是,虽然知道,依旧无可奈何。军国主义的后果不
仅是学生军事化,还有军国主义导致经济发展停滞,进而对学校的投入不够。想要提高教学
水平,首先要提高老师的水平,但是,权利偶像化的现实下,想培养出有真才的老师谈何容
易。教师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在北朝鲜是被革命的对象,人们自然不愿意当老师。以金
日成大学为例,大学毕业后,成为党支部委员的学生对自己的老师不是行礼表示感谢,而是
辱骂一番。虽然北朝鲜声称提高教师待遇,连小学老师都被称作&ldo;先生&rdo;,但是,那些在党支
部的年轻人无论是对老师还是对校长一律&ldo;同志、同志&rdo;的叫,仿佛是自己的下级。党国体
质下,学校是没有任何自主权的。在这样的现实下,我只能建议提高老师的社会地位,呼吁
在学校内部形成求知向上的良好风气。我将很大一部分精力放在强化初中教育上,但是收效
甚微。我还积极的树立模范老师和模范学校。学校如此,在党内,却常常召开会议,综合学
校的问题要求我对教师进行批判。我只好主持批判会议,但是更多的,我还是号召大家像模
范学校的老师们学习。在北朝鲜,军事动员、劳动动员、金日成和金正日生日的庆祝活动动
员,类似的动员非常多,占用了学生的大量时间。尽管如次,我也尝试做了一些努力。我强
调数学教育的重要性,要求将数学教育放在优先发展的地位。但是,后来我的观点被左倾反
对,受到非难。北朝鲜大学是5年制,其实学生学习的时间还不到一半。即使是剩下的两年
半,课程也常常被中断。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又提倡克服问题,边劳动边学习的方法。为了
让这样的学习得以继续,我赋予它一个名字&ldo;抗日游击队式学习方法&rdo;。名称来自于当年抗日
游击队时边行军边学习进步。我当大学校长时,领着社会科学专业的学生们进行户外实践,
也曾边行进边学习。一年当中,因为各种动员学业要被中断8-9次,我觉得边游击学习法很
必要。但是,我深刻的体会到,即使在科学教育领域,我这个主管书记也不是&ldo;主人&rdo;,金正
日通过组织部在监视书记们,组织部的人绕过书记,直接给金正日报告。更寒心的是,金正
日更愿意相信组织部的报告。举个例子,如果组织部负责写报告的科长对科学院的某个院长
不满意,就会写一份诽谤的报告,并假托是科学院的教授的意见,报告给金正日,结果,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