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瞬间正经回来了。“……”薄妄的眼神瞬间戾气加重。室内温度直降十度。“爷爷,我们接着玩。”鹿之绫连忙拉着薄清林接着玩,不接上面的话。“好。”薄清林点头,忽然又道,“之绫,你戒什么?戒妄吗?”妄,妄语,虚妄不实、骗人的语言。鹿之绫笑笑,“我不出家,不用戒那么多。”她哪里做得到那么善良干净。“哦……你不想戒妄对不对?我和你讲,我这大孙子没什么好的,大家都说他太狠太坏,你戒了吧,以后多来陪陪我和玉君,我和玉君疼你。”薄清林语重心长地道。薄妄睨向鹿之绫。“……”这又哪跟哪。鹿之绫很是无语,开口解释,“爷爷,这个妄是妄语的妄。”“我知道啊,可你心里想的肯定是我孙子的妄。”薄清林两条眉毛同时挑起来,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她没有,别胡说。“吃饭吃饭,别玩了。”一旁丁玉君笑容满面地端着菜上桌。四人坐到餐桌上,鹿之绫摸着杯子给薄清林和丁玉君倒了一杯水,又给薄妄倒上一杯。丁玉君看向坐着吃饭的薄妄,忍不住在桌下用力握了握鹿之绫的手,压低的声音有些抖,“你是个好孩子,谢谢,谢谢……”“……”只是一顿饭而已,老太太也太过于激动。“你茶楼的事我听季文月说了,她呀直夸你,说要不是你知道留一手,季家拍卖行的名声就要被龚家抹黑了。”丁玉君说着给她夹菜,“你真是聪明又细心。”“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鹿之绫谦逊地道。“懂事的孩子,来,多吃点。”丁玉君忙碌着给她夹菜,又说薄妄,“薄妄,你也吃,这牛肉我炖得特别烂。”“不用给我夹。”薄妄把碗收回去。丁玉君有些落寞地收回筷子,一旁薄清林看着不爽了,举起手中的筷子,“你干什么不听玉君的话?找打!”鹿之绫觉得自己人设投入得有些条件反射,居然下意识就横出手挡过去。大脑都慢了一秒。“啪!”薄清林一筷子打在她的手上,白皙的手背立刻红了。“……”瞬间,整张桌子都静了。薄妄睨向她,眸子深得吞人。“快拿药膏来。”丁玉君焦急地站起来,埋怨薄清林,“你下手怎么这么重啊?”薄清林委屈巴巴地坐在那里,一脸做错事的小表情。“没事,奶奶,已经不痛了。”鹿之绫是真没觉得特别疼,刚瞎了的时候她撞出太多的伤,每一下都比这个重。“那不行,都红了必须要擦药。”丁玉君接过佣人递来的药膏,刚要打开,又看向薄妄,“薄妄,你来给之绫擦药,我老眼昏花的看不清楚。”“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鹿之绫伸手接过来,打开,擦了一点在手背上。薄妄看着她没动。薄清林有些内疚,“之绫,你真的没事吗?”“真的没事,爷爷,吃饭吧,吃完我们继续玩皮影戏。”鹿之绫笑着道。“好!”薄清林眼睛都亮了。……梧桐院的皮影戏咿咿呀呀闹到很晚,主楼就有人坐不大住了。“这个鹿之绫把老爷子老太太哄得那叫一个开心,连大少爷也听她的话,在梧桐院坐到现在都没走,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还有,老太太确实暗中找过几个叔公,试探他们对传长的想法,话里话外都是要用老规矩定继承者。”消息同时传到郁芸飞和夏美晴的耳朵里。夏美晴指甲油都涂歪了,气得一把扔掉小刷子,冷冷地道,“老太太都这态度了,郁芸飞就不急?真能眼睁睁看着鹿之绫把重长孙生下来?”不给……就别乱撩一旁的心腹佣人道,“真要让老太做成了这件事,您和薄桢可就没机会了,郁芸飞那边不做,要不我们……做了,然后嫁祸到郁芸飞头上,一石二鸟?”“一石二鸟是个好计策,可还是有风险。”夏美晴虽然嚣张跋扈惯了,可脑袋里塞的不是豆腐,“再等等,我赌郁芸飞一定忍不住。”“夫人说的对。”……郁芸飞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抱着猫,这会脸色也不大好看,“这个龚姿桦,一点用都没用,我让她去对付鹿之绫,她是一点麻烦都没给人惹上,反而自己弄了一身骚。”还能让鹿之绫在老爷子老太太面前疯狂表现,她还真想往上爬。“怎么办,夫人?”心腹佣人皱着眉道,“要是等老太太把传长的老规矩放到明面上去商讨,我们再下手就太司马昭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