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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唐若瑶找出最舒适的姿势坐着，她打量自己的婢女，&ldo;你终于肯穿这件衣裳了。&rdo;这是她送给瑟瑟的，因为她本身不喜欢粉色。可这丫头一直说太艳了不肯穿，没想到今天却穿了起来，果然如同意料中好看，唐若瑶满意极了，&ldo;我就说你穿着肯定好看。&rdo;

&ldo;小姐。&rdo;被她打趣的目光看得手足无措，瑟瑟红了脸，&ldo;我只是突然想到……&rdo;

&ldo;只是要跟大哥出去，所以特意换上的对不对。&rdo;唐若瑶不掩饰自己的来意，&ldo;人说女为悦己者容，我还不信，结果你这丫头就是没良心，我让你穿不肯穿，他带你出去就换上了。&rdo;

&ldo;小姐……&rdo;瑟瑟知道一切瞒不过，可没想到发生得这么快，&ldo;我没有。&rdo;

&ldo;没有什么，没跟他出去，还是没喜欢他？&rdo;

唐若瑶的声音很平静，瑟瑟却猛地抬头，眼楮里都是惊惧，&ldo;小姐，我没有，真的没有。&rdo;

&ldo;笨蛋！&rdo;恶狠狠地骂她一句，唐若瑶有些恨铁不成钢，&ldo;你以为这个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会没人知道吗？这府里就没有秘密，之前就有你和大哥的传闻，毕竟你是我房里的人，身份本来就敏感，这一次还被抱着回来，你觉得还能骗我们吗？&rdo;

&ldo;小姐，我、我不想骗你。&rdo;

唐若瑶叹气，&ldo;我知道你没有骗我的意思，你只是被自己骗了。&rdo;

小姐的宽容让瑟瑟想哭，像是找到家人一般，说不出的委屈。

直性子的唐若瑶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尤其是面对所有婢女里和自己最亲近的瑟瑟，叹口气，&ldo;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肯让你来这边侍候了吧。&rdo;

&ldo;对不起，小姐我连累了你。&rdo;

唐若瑶冷哼一声∶&ldo;我才不怕连累，只是担心你。&rdo;这些日子不只一次听到那些传言，今天还传出瑟瑟被萧谨岚抱回来，要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事情，担心瑟瑟不会处理，唐若瑶终于忍不住过来。

瑟瑟憋着，不敢哭出声来，手指却紧紧攥着衣角，她好后悔，后悔来到这里，后悔把小姐卷进来，让小姐怀着身孕还要为自己操心。想到小姐当初的阻止和她的任性，瑟瑟内疚到不行，有种辜负了小姐真心的愧疚感，&ldo;小姐……&rdo;

&ldo;你喜欢他了吧。&rdo;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唐若瑶一点不觉得神机妙算，反而懊恼当初应该坚持拒绝她来这边的要求。

眼角的泪水摇摇欲坠，瑟瑟却晃了一下神，她喜欢萧谨岚，这种心思已经清楚地让她家小姐看出来，那别人自然也能知道。可她并不能喜欢他不是吗，这注定是没有结局的。

&ldo;不，我不喜欢他。&rdo;瑟瑟在心底祈求上天原谅她又一次懦弱的逃避，不肯承认自己的心思，第一次在小姐面前说言不由衷的话，她觉得自己快要难过而死。

唐若瑶没有逼迫她承认，只是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婢女，&ldo;瑟瑟，我一直把你当作妹妹看待，如果我接下来说的话还来得及，你还是把对他的感情收起来吧，大哥不是良配。&rdo;

&ldo;小姐。&rdo;

&ldo;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因为身份，他真的不是你最好的选择，大哥是深情，可他的深情都给了晏眉，那个女人死了，所以大哥很难抛下对她的回忆，你继续沉沦下去，只会越来越难受。&rdo;

唐若瑶的话把瑟瑟隐藏在心底的爱恋和不安尽数挑明，瑟瑟的脸色白得吓人，她想解释，想告诉疼爱她的唐若瑶，萧谨岚对她很好、很温柔，还想说那一夜能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一切都不能挽回，可道些话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