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接着说:
“俺是刘氏太极拳的第五代传人,俺也姓刘,名传宗,你们干娘也姓刘,俺们是同门师兄妹。当年随义和团打过洋鬼子,廊坊、天津、北平都去过,俺们当时,那是声势浩大,节节胜利,可最后,老佛爷下了懿旨,解散义和团。俺们不服啊,可官兵和洋鬼子一起剿灭俺们,最后俺们坛口就剩了俺们两人,逃到了东北,以教拳为生。本来也衣食无忧,可东洋鬼子占了东北,东洋鬼子有枪,惹不起啊!这不,又流落到山东来了。今天遇到你们,俺好像又活回去了,又回到了义和团那个时候,痛快啊,来举杯,咱一起干了。”
众人轰然叫:“好——”
刘传宗接着说道:
“来的路上,俺也听雨虹说了些老爷的事迹和为人,俺觉的老爷虽然年轻,但是个干大事的人,老爷就把俺们这两把老骨头当做马前卒吧,俺们今生就跟着老爷了。”
老两口配合的非常默契,瞧着三个女人和一副象棋齐声说:
“孩子们,咱们一起敬老爷,干。”
白驹站起身来,举起杯来说:
“干爹、干娘,可别听虹姐她们浑叫,做不得数的,今后二老就叫俺白驹吧,俺还没想好怎么和东洋鬼子干,但,俺保证,今生誓死也要把东洋鬼子赶回老家去,信俺,咱就一起干了。”
刘传宗老两口齐声呐喊:
“干”
三个女声和八个童声齐喊:
“干”
这杯酒干完了后,最小的卒子发话了:
“干爹、干娘,不带这样的,您二老当马前卒了,那俺干嘛去啊,俺才是卒子啊。”
众人一听哄堂大笑,可不,忘了这茬了。
白驹领着两个姐姐将两位老人让进自己住的正房,并和两个姐姐一起动手给老人捂好了被褥,伺候老人洗脚、休息。
待白驹三人走后,刘传宗躺在被窝里说:
“师妹啊,你说,咱们上辈子积什么德了,这临老了,收了这么些儿女,还这么懂事、孝顺。”
师妹说:
“可不,俺咋就觉的像是做梦似。既然孩子们瞧的起咱,咱们也别为老不尊,俺还能动弹,给孩子们做做饭,你也别藏着、掖着了,教教孩子们武艺,到时候,也能多杀几个小鬼子是不。”
“能行啊,师妹啊,你看出没,白驹这小子恐怕是深藏不漏啊,武功扎实,恐怕是童子功啊,可看不出门派来,武艺恐怕不在你我之下。”
“是呗,我也看出来了。这孩子武艺又高,人品也好,雨虹跟着他,这辈子算有了靠了,可我怎么觉得,这孩子命犯桃花啊,你看这三个女儿看他的眼神,嗨——咋说呐?”
“有本事的男人,那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咱做好自己就得了。嘻嘻,今个儿高兴,俺咋就觉的有点就行了呐,要不,咱试试?”
“老不正经,还不熄灯,快点。”
小洋楼里,白驹看着在席梦思上欢呼跳跃的两个姐姐,撇了撇嘴,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