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爷爷一指朝珠说:
“只有东洋女人才像她这么卑贱的走路,你还有何话说?”
白驹反而不着急了,也不上火了,撇撇嘴乐了:
杨爷爷,你老人家修身养性的火候不咋地啊,你等会,让钰姐和你说。钰姐——钰姐——”
金钰手里拿着把青菜急匆匆的进来了:
“老爷,有事吗?帮干妈洗菜那,杨爷爷来了不得吃饭啊!”
“洗菜不急,珠姐走了两步路没走对,杨爷爷就说我是汉奸,平日里就你嘴好,你给说说是咋回事。”
金钰送了白驹老大一个白眼珠子:
“自己没长嘴,还得我说。”
回过头来冲着杨爷爷去了:
“啊吆喂——,杨爷爷,亏着我家老爷帮你这么多忙,你也好意思冤枉我家老爷,真是,真是,嘻嘻——“
女人维护自己心爱的男人时,是不遗余力的,上来就把杨爷爷一通埋怨,本想说‘狗咬吕洞宾来这,可一想,毕竟是白驹的爷爷,不能太过份了,吭哧两声接着说:
“这可是我家老爷拼着性命救回来的朝鲜妹妹,说起来话可长了。。。。。。。。。”
金钰像大珠、小珠落玉盘样,精彩的讲了遍白驹救朝珠的故事,这边讲的是荡气回肠,朝珠那边又哭的梨花带雨,泣不成声了。文丹心赶紧上前扶住,也陪着落了几滴眼泪。
杨爷爷斜了白驹一眼,说:
“为何不早说。”
白驹连摇了好几遍头,心里那个窝囊啊,心想,今天早上乌鸦没叫唤啊,咋就这么倒霉,让杨爷爷这通数落。
杨爷爷仗着年岁大,倔哄哄的也不道歉,也不管几个女孩哭的稀里哗啦的,盘问起朝珠来:
“你叫朝珠是吧,先别哭,和我说说来了个什么大人物,都说了些什么,他们平日里都说些什么,说的越仔细越好。”
朝珠还没说话,先是一通大哭,人直接倒在了文丹心的身上,本就虚弱,此时已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白驹有些心疼,刚要说话,杨爷爷手一举,封住了白驹的口:
“现在不是你发善心的时候,别插嘴。”
朝珠在金钰和文丹心的安抚下,终于能开口说话了:
“东洋鬼子就是一帮畜生,经常好几个人一起糟蹋我们一起来的姐妹,每次都是遍体鳞伤,几天都起不了床。因为我长的好看,说是有大用处,只是让我跳舞和唱歌。那一天,来了个岁数很大的东洋鬼子,让我去跳舞,那个东洋鬼子指着我说,要我晚上陪他。先让我伺候他们喝酒,他们说话也没背着我,说是要开个什么公司,到招远挖金子,奉天皇旨意,要多收购花生、大枣,还要弄个船,挂上英国旗,还有什么龙口,发电厂什么的,我害怕,光想着怎么逃出去,别让东洋鬼子祸害了,有些也没听太清楚,也没上心听。呜——呜——好心的爷爷,我可以去死,你千万别怪我家老爷。呜。。。。。。。。。。东洋鬼子还说,要打败青岛所有的商铺,要把中国老百姓的钱都装在他们的兜里。呜。。。。。。。。。。。。”
杨爷爷捋着胡子,深思起来,全然不顾众人的目光。
良久说道:
“小兔崽子,你做生意的想法,还真歪打正着,小鬼子弹丸之地,向整个亚洲宣战,说是大东亚共荣,怕是国力不足了,这是要打经济战了,这就是小鬼子所说的‘以战养战’了,看来我们要早作准备了。”
杨爷爷看看白驹,又看看文丹心,说:
“小兔崽子,要抓紧啊,丹心,你也别闲着,督促他们跟朝珠学日语,日后有大用,我先走一步,丹心,过几日上我哪里去趟。”
杨爷爷这次没有生气,可走的很急,最起码跟干爹打个招呼啊,可他却偏偏没有。
本来白驹还想亲自下厨弄两个菜,好好答谢杨爷爷,可这个倔老头竟然这么无礼的走了,剩下个文丹心,也懒的搭理,有些闷闷不乐的想着心事。
楚河、汉界两人进来说:
“大哥,教我们两手把,好长时间没教我们了。”
白驹语气还算温和:
“改天吧,我在想事情。”
冬雪蹦蹦跳跳的跑进来,说: